觉得自己这皇位来路不明,怕后世子孙说他的不是,因此才想?修这九仙台,随便给自己编几个鲜光事迹在上头,将这事儿压了下?去。”
要说顾少
凌大部份时?候不靠谱,但有时?候又?能说几句话靠谱的话。
周梨十分赞同,“大概是这般。反正?他是胜者,这编纂史书的权力握在他的手里呢!当下?虽叫人不服,可是过了几代人,谁还?晓得当今事,只观书中?所记追寻历史,就给当真相了。”
顾少凌举起手,要和周梨击掌,“英雄所见?略同,可惜阿梨你是女儿身,不然我肯定要和你结拜做兄弟!”
“做姐妹也使得。”周梨笑着回了一句,击掌当然没成功,被白亦初给挡回去了。
顾少凌不满地从桌子底下?踹了白亦初一脚,话多的他转头朝挈炆问:“挈炆,我们?这样背地里说你舅的不是,你不会偷偷告发我们?吧?”毕竟坦白地说,皇帝虽然没有直接公布挈炆的身份,但那些个有身有份的,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自己对挈炆,似乎也很偏爱,隔三差五叫道宫里去。
挈炆对他这话,却是嗤之以鼻,“我是失忆了,不是丢了脑子。你不会跟我说,你还?信皇家有什么?真情实意吧?更何况我母亲已经不在了,如今全凭着一张嘴说。”
还?打着比方,“阿梨方才不也说了,史书由着胜利者撰写,一样的道理,当年到底真实情况如何?谁知道呢!”不过挈炆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像是白眼狼,可是他对于李晟这个舅舅,真的实在是亲不起来,甚至是有些排斥怨恨的感觉。
尤其是每当对方一脸亲切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心里就尤为不舒服。
偏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作一脸感动的样子来对应着。
想?到这里,不免是有些心累,“不知他到底如何想?的?何时?打发我们?离开,实在不想?待在这上京城了。”
白亦初已经将这件事情看开了,“应该短期不会,最起码要叫他将我们?彻彻底底都观察清楚了,确定对他不会生出什么?威胁,才会放我们?离开上京。”不然,极有可能在他看来就是养虎为患。
“当皇帝可真累,怀疑阿初你就算了,怎么?还?怀疑起自己的亲侄儿?”顾少凌十分不明白。
周梨心里却是已经猜了个大概,再综合上挈炆对李晟这个舅舅的态度,已是有谱。
便想?着既是如此,那暗地里不晓得多少眼睛盯着自家呢!便和白亦初说:“既如此,你让人差何婉音的事情,要不先推辞一些,别叫宫里察觉了。”
“我心里有数,用的不是我爹留下?的人,而是阿潇他们?那里借来的。”而且他每日?就是两点一线,翰林院跟家中?,极少去公孙府那边。
公孙曜又?一直在忙他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时?间相聚,至于自己的那些侄儿们?,也几乎都在城外的军营中?。
明日?虽是家宴聚在一起,但人多嘴杂,真有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明日?交接啊。
所以即便李晟打发了人暗中?看着,也无所谓。
白亦初眼下?着急的,倒是将军府那边,“那马氏还?没好起来么??”
“没呢!重新请了好几个御医,药方子都换了几回。”周梨也在盼着马氏赶紧好起来,接他们?回将军府呢!一时?想?起崔氏找来给自己看鼻炎的太医也没什么?好本事,便怀念起小韩大夫这个姐夫,“若是咱姐夫在就好了,没准给她扎几针就活蹦乱跳的。”
说起小韩大夫,自然是少不得怀念起家里这些小辈娃娃们?了。“也不知道,我托商队给他们?带的东西送到家里没有?”
挈炆听?得这话,只朝周梨看过去:“你几时?托人送的东西,怎不叫我,我给先生和小狮子刘婶他们?买了些东西呢!”
“早了去,放心了我也以你们?的名义,给书院带了不少东西。”周梨做事,自然是全面的。
想?是院子里吃饭,到底是比那厅里要凉爽许多,所以他们?今日?胃口也都极好,吃了好一阵子,这才叫人给收下?去。
又?泡了茶,继续坐在院子里乘凉。
夜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燥热气息了,带着几丝凉意从头顶上掠过,吹动那些个花花叶叶微微拂起。
偶有几只野鸟划过夜空,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叫个一两声,与那池塘里的蛙鸣声一起重叠,无端叫人就来了睡意。
大家陆陆续续去休息,最后便只剩下?白亦初和周梨了。
她这会儿已经坐到了那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白亦初站在一旁轻轻推着她,每每飞起来的时?候,周梨就忍不住想?要激动地叫出声,又?怕这个时?辰扰了大家休息。
因此也没玩多会儿。
后来白亦初带着她也如同那几只鸟儿般,一起坐到了屋顶上。
不免是回忆起当初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俩在仲夏夜,也时?常这样坐在屋顶上乘凉。
自然也是要提起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