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然后再好好休息,我看着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天亮呢!更何况这一阵子在?马车上,也不?要你操心什么了?,咱们正好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面拍了?拍垫着厚毯的车板,还是有些不?满意:“车里虽然是软和,但终究是太抖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二哥才能发明个平稳些的车子出来?。”
她的这些话,一下将周梨的思绪拉去了?前?世的记忆。
是啊,她不?但怀念那个时候的交通工具,更怀念那个时代的和平。
这样的强烈对比下,周梨越发觉得这乱世中?的艰难,整个人的情?绪也在?这个时候变得薄弱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了?,“阿苗,你说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太平不?打?仗啊。”
阿苗想着她该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情?绪才这样低落,“应该很快了?。”一面又忍不?住骂起那辽北,要不?是他们这个时候添乱,很快这大虞的内乱就能平静了?。
大虞没有内乱了?,那些辽北人才不?敢进犯呢!
周梨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到?了?壁灯里的油没有多少了?,便拉着阿苗一起躺下来?,“继续睡吧。”
阿苗想要去吹灯,周梨又将她拉住:“不?用了?,很快就熄灭了?。”
这一场恶梦,周梨想着,应该是很快能抛到?脑后去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闭上眼睛后,她又陷入了?这场恶梦之中?,重新见证了?一遍至亲好友们血淋淋的尸体就堆积在?自己脚边的痛苦。
所以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再也不?敢将这梦当做一个普通寻常的‘恶梦’来?看待了?。但是这个时候的她,没有半点法子去破解这梦重复的缘
由,反而只能以一种悲壮等着赴死的心情?,来?等待着这个恶梦的到?来?。
好像已?经认了?命。
她这个本该在?多年?前?就死了?的人,活到?现在?,且还混出了?些名声来?,应该算是赚了?的。
阿苗敏锐地察觉到?了?周梨的变化,她觉得原本一个活生生的人,好像就像是忽然间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气,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于是她担心地看着周梨:“阿梨姐,你是不?是怕两方毁约,最后我们回不?去了??”甚至可能活不?成?
周梨听了?这话,心里没由来?想起那个梦,昨晚她又做这梦了?。所以她觉得,如?果只是像是阿苗说的这样,她回不?去死在?了?绛州,也不?是不?行。
那样的话,她的亲朋友好,她亲手参与?建立起来?的屛玉县,都会好好的。
这是值得的。
只不?过这个念头的冒出来?,让她忍不?住开始想起自己很久很久前?那个梦。那个梦里最一开始,看似是从白亦初在?战场上被李司夜夺去军功而展开的。
但其实在?这一场梦里,最开始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当下结合了?阿苗刚才随口说出来?的话,叫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死了?,大家的命运轨迹便不?会像是自己反复梦见的那个梦里一般,那她的死,倒也是值得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在?周梨心里冒出的那一天开始,她晚上便没有再重复做那个恶梦了?。
以至于她就更坚定地认为,自己的死,可以改变大家的命运。
她也想过,这是一件很可笑没有任何逻的事情?,反正荒谬得很。但是那个梦太真?切太可怕了?,她已?经在?梦里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那种痛苦和折磨,她不?想现实里也会有那一遭。
所以这个时候的她六神无主,便选择了?自己在?这慌乱之中?得出来?的结论?。
甚至打?算就伺机执行!
她做恶梦的那一日,李木远从军帐中?搬到?了?绛州城的府邸里来?。他始终是个做过皇帝的人,习惯了?那种养尊处优的奢华日子,如?果有选择的条件,怎么可能一直待在?那军帐中?呢?
在?何婉音从桥上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李木远的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自称系统,绑定了?他为主人,他为那个系统完成任务,让系统得到?足够的能量,然后系统就能为他提供出常人无法想象和办到?的事情?来?。
他虽然觉得这东西?就是妖魔鬼怪,但是的确靠着这系统的缘故,他才能从全州全身而退,只是可惜了?忠心耿耿的三舅舅啊!
但是这都不?要紧,他活下来?了?。而且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也得知?了?这个所谓的系统,从前?绑定的竟然是那个何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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