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和陈家是姻亲关系么?
正当孟写虎不解地想着,忽见那身穿银甲的商连城朝着人群里的周梨抱拳行礼:“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公主?”孟写虎难以置信地看着商连城,一头又看着人群里略为?狼狈的周梨。哪里来的公主?他怎么不曾听?说过?正当心中疑惑时,只见那商连城忽然?拿出?一卷明黄圣旨来。
说起来他即便是在前朝和这后虞的官场也算是混了些年,但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圣旨,那种?对于帝王至高无上权力的恐惧,还是使得他下意识就屈膝跪下要接旨。
余下众人见此,也都纷纷跪下来。
后来圣旨里说了什么,孟写虎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因为?听?得一半的时候他就满脸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怨恨,恨周梨竟然?来了绛州没有知会自己一声,还混在这些刁民中,害得自己让人将她也一并给押来做替罪羊。
那时候他便晓得就算自己是陈家的什么亲戚都没用了,只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顿觉天昏地暗。
而老百姓们同样是惊诧,不过更多的是惊喜,护国公主周梨代天子巡游,这孟写虎就是算和陈家是姻亲那又如何?哪里还能逃得过?毕竟他连护国公主都要给杀了。
当下只老百姓们只激动得齐声高呼吾皇英明万岁,公主千岁!
且又说商连城这如此浩大的阵仗进?城了,又是甲字军,又有了公主仪仗和巡抚旌旗,自然?是引得了不少人争相观看,到底是何方来人?
所以消息传到孟家大宅的时候,那孟写虎的夫人得知后,一脸的快意,只同下座一帮姬妾炫耀道?:“想来,陈家那边到底是念着我们老爷的功劳。”不然?怎么可?能来了这么大的阵仗?指不定?就是专门来册封自家老爷的。
那姓风的一个庶子,姓明的更是个女?人,总不能是为?了这两个不入流的黄毛小儿来的吧?
一帮姬妾听?罢,那阿谀奉承的话自然?是不要钱一般地说出?来,“是了老爷为?了绛州呕心沥血,早该给老爷升官了,不然?妾身都要为?老爷叫屈了。”
那钱槐花更是满怀期待,心想孟写虎升了官,那以后他这个位置可?不可?叫弟弟来坐着?
虽说心里怨恨父亲重男轻女?,但到底是自家人,在这深宅后院里,自己也不见得一辈子都宠,终究还是要靠自家人的。
什么人亲都比不过自己的亲弟弟,因此就算是心中对这个酒囊饭袋的弟弟怎么不满,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举荐他做官。
只是她这么一想,竟然?发现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把好话都给说尽了,便擅自做主道?:“如今老爷升了官,少不得是要添物添件的,这院子虽是宽敞,但如今咱府里人丁兴旺。”目光落到两位姨娘身上去?:“两位妹妹又有了身孕,怕是以后这宅子也转不过来身来,妾身便擅自做主,将城南翠屏湖边上的大宅收拾出?来,劳烦姐姐挑个好日子,咱们也好搬过去?。”
那翠屏湖边上的宅子,是钱飞蒲出?钱修的,从她成婚第二年开始到如今,是经历了前朝到这后虞,总共是修建了十年有余,其占地只宽敞,装潢之华丽,多的是飞檐楼阁,奇石珍花,甚至半个翠屏湖都在那大宅里。
说是这绛州第一豪宅,也是名至实归的。
一年前便已是竣工了,但那钱飞蒲在外经商,听?得那屛玉县的帝王都过得如此简洁,一时也不好直接搬进?去?,所以宅子如今一直是空着的。
不但如此,连出?行有时候都自己赶马车,仆人也不带一个。叫钱槐花想,这就是天生的贱命穷命,活该要给钱氏族里挣钱。
而她如今只想着,钱飞蒲姐妹殒命是铁板上钉了钉子的,那翠屏湖的大宅,自然?是落到了钱氏的族里。
虽没有分到自家二房,但那又如何?自己的夫婿是这绛州第一人?难不成除了他,还能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搬进?去??
所以即便是还没同钱氏族人那边商量,她就直接许下了这话来。料想他们知道?了,也不敢如何?
孟夫人一听?,心里自然?是欢喜。毕竟谁不想住好宅子呢?因此这会儿瞧着满脸狐媚样子的钱槐花都顺眼了好几分,“槐花妹妹你一向都如此贴心,也难怪老爷偏爱你一些。”
其他姬妾虽是嫉妒,但又能如何?如今也只能开口朝钱槐花道?谢。
满室温香,孟夫人和孟写虎这一帮美妾们正是欢喜说笑,外头这时候又来了人。
大家正是欢喜地想着孟写虎升官以后,要如何大势祝贺,搬到那翠屏湖的新宅子里后,又要如何宴请宾客们。
忽然?见进?来禀事的小厮一脸的苦瓜色,张口就来了一句:“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孟夫人顿时就不喜了,只直接将手里的茶碗给朝小厮扔了过去?,出?言责斥道?:“什么不好了?大喜的日子,难不成没人教你如何说话?”一时怒火起,只朝外面的管事喊道?:“孟家是白养着你们了,一天天的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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