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夕阳余晖穿过城门口那两?棵五六人?合抱的老杉树,斑驳的光阴均匀地落在城墙上面。
三人?一进?城,便见着早在城门口候着的公孙澈。
不过看到戴着帏帽的周梨和白亦初,都有?些惊讶,不知他二人?为何作?这般打扮?心想此处的官老爷们又不曾见过他们,并不影响他们微服查案。
但也没有?多问,见了他们,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同周梨白亦初二人?回?禀着:“那钟娘子的工坊,就在城北最边上,天宝大哥所说的那个工坊,如今却房门紧锁,很显然是因为昆仑奴们被找回?,她没了信得过的工人?,所以进?度也就只能暂时停下来。”
听得他这话?,周梨和白亦初那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这钟娘子那威力无比的炸药已经做出来了,幸好这昆仑奴的案子及时,还没叫她成功。
不然真真担心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一心
想着大家死的钟娘子,怕是已经去?往屛玉县了。
但周梨还是朝公孙澈确认道?:“那钟娘子也在县里?”
公孙澈颔首:“在,就是不知为何,她丈夫时候,她家五个孩子,竟也是死了两?个,如今剩下的三个,听说都是卧病在床呢!”县里人?都传,是她夫家这边的叔伯们不服气她一个女?人?掌了工坊,所以暗地里使的手段。
如此方能将这工坊给抢到手里去?。
话?说这钟娘子原本是个贤惠持家的娘子,她主内,男子操持着外面的工坊,生意不说多好,但到底是好过那种地的人?家和小小商小贩们,每年还能有?些余钱。
所以日子按理也是过得不错的。
两?人?生了三男两?女?,大的儿子已经十六岁,因不是读书的料子,所以原来就张罗着要与他说一门亲事回?来,好叫他做个大人?,以后跟着他父亲在工坊里做事。
没想到钟娘子的男人?一下就疾病死了。
公孙澈不知道?此时的钟娘子非原来的那个钟娘子,只不解地说道?:“我倒没有?轻视女?子的意思,只不过她家这长子按理已是这个年纪,能帮忙执掌家业的,但不知为何,听说她那长子提议要去?工坊,隔日就病了。”
然后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旁人?只道?是这个儿子孝顺,爹死了后他伤心难过,引发?旧疾也是追随而去?了,可怜钟娘子没了他这个长子,要做爹又要做娘,还要管着工坊,实在是可怜。
人?人?都去?同情钟娘子丧夫丧子的遭遇,却没有?人?起?过一丝的怀疑之心。
但是公孙澈觉得这也太巧合了,说到此处只压低声音说道?:“外头?都传言,是钟娘子男人?的叔伯们想夺家产,所以才害她家的,我还没来得及去?着两?家探一探。”
周梨和白亦初压根就没怀疑过这钟娘子丈夫的兄弟们,反而是现在这个钟娘子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
比喻她那长子想要插手工坊之事,隔日就病,这也太巧合了些吧?
不过白亦初不打算公孙澈知晓太多,当即也顺势道?:“如此,你去?走访这两?家人?。”一面又看朝岚今,“岚今姑娘可是愿意帮忙?”
岚今巴不得呢!能同公孙澈一起?。
想都没想就高?兴地应着:“好啊。”
如此这般,也没顾得上找个地方吃口方,只约定了晚上住到县里的四方客栈,便分头?行事了。
周梨眼见着岚今和公孙澈骑马而去?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岚今的个头?,竟然高?了一些。
不过眼下也没仔细多想,转头?看朝白亦初:“你怎么打算?”
“直接去?工坊吧。”白亦初看了看天边那彻底坠入山中的落日,暮色马上就要来了,很快这城池就会被黑暗彻底包围,正是方便行事。
周梨点?了点?头?,“也好,只不过我好像帮不得什么忙了。”自己可没有?那飞檐走壁的功夫。
只不过想起?周天宝说那个工坊里的东西都是什么,到底是不放心白亦初,生怕他到时候碰到了那些个半成品,万一引发?个意外可如何是好?
于是便与他再三叮嘱:“你在临渊洼的时候,也见过他们试图改良那火药的,到了那工坊里,可不要乱动。”
白亦初见她一脸认真叮嘱自己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我又非那三岁的孩童?你担心什么。”
周梨心里频频叹气,心说能不担心么?那何婉音既然组织人?做炸药,很明显她是会的,不像是自己,连个配方都说不上来。
而且那炸药威力之大,甚过这天空惊雷,可惜自己不能同白亦初明说。
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小时候就一一告诉白亦初,自己也是那借尸还魂的算了。
虽然自己这个魂魄来自异世界。
但现在想与他说明真相,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究还是决定,不说了。
“好好好,我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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