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禹感觉自己快被烫熟了才反应过来,他顺着朴综星的眼神望去,发现朴成训光着上身,下半身只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接收到金善禹的视线后只轻笑了一下。
“打扰到你们了吧?不过你的内裤我穿不下,容易扯蛋。”
好像只是通知一声,还没等金善禹想个解决办法,人又走进浴室了。
白瓷般的皮肤上水珠滑落,朴成训仰起头闭着眼接受现实的洗礼。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些情形,让一个天生惹人疼又耀眼的人将视线只专注在自己身上是个道阻且长的过程。他很早就明白时间在一段亲密关系里最算不得什么,习惯和被爱从来都不能划等号。
但当亲眼所见心爱之人上一秒还在跟自己温存下一秒就能和别人拥抱相吻,他的心还是像被挖了一个大洞,默不作声地往外淌着血。
哗啦啦的水声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唯一。
整理好后,三个人往s走去,途中没一个人说话。沉默中释放着无形的压力,金善禹从心理上感到不适。
他左顾右盼,干巴巴来了句:“啊哈…今天天气还不错。”
晴空朗日,万里无云,像是动漫里的精美画面。气温慢慢转凉,风吹过来很是舒服。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
朴综星刚扳回一城,回起话来也得劲了不少。
“是啊,就是要趁这种天气多出去玩玩。”
他毫不客气地搭上金善禹的肩,说道:“怎么,下午要不要翘课跟哥出去玩玩?”
还没等朴成训反应,清醒过来的金善禹先一步挣脱桎梏。
他瞪了朴综星一眼,嫌弃他熟了之后老不正经:“教坏小孩呢!”
朴综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想,就教坏你。
朴成训在一旁脸色一直不太好,状似无意地拉过金善禹,想让他离朴综星远点。
朴综星见状扬了扬一边嘴角,倒也没说什么。
下午上完课后,金善禹脑子被知识灌得昏昏涨涨,他拒绝了朴成训和沈载伦的晚饭邀约,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想好好睡一觉。
在浴室洗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毛巾不见了,他没多想,以为是朴成训用了顺手不知道放哪了,随便拿纸巾呼啦了两下就睡下了。
睡了没多久,金善禹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全身热得不行,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知道自己发烧了,他费劲起来找药吃,发现已经没有存货。他没有力气外出,猛灌了两杯热水,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他噩梦不停,梦见自己成了武大郎,潘金莲捏住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自己的脸灌药,药还是西式的胶囊。他觉得自己这个梦做得很有时代感,连毒药都跟上了潮流。转眼又看见朴成训,冷着一张脸,作势要来掐自己,另一只手还攥着一把药,他吓得不轻,以为潘金莲没得手又找来了帮手,今天势必要拿下自己。
他直摇头躲避,被一嗓子吼醒。
“躲什么呢!39°高烧不吃药不想活了?”
金善禹这才清醒过来,发现不是梦,看见朴成训坐在床边,他呆愣愣地问:“你怎么来了……”
朴成训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但脸上的关切却不作伪。他瞧人小脸惨白,往日艳红的唇色也淡了不少,额前的刘海被冷汗浸湿成一缕一缕的,痛苦憔悴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他心软成一滩水,不免自责起来。
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发烧!还不是因为那档子事。
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觉,没有早点来照顾金善禹。
“你室友呢?他们不回来的吗?”
这么个大活人躺在床上,就算不想关心,好歹也打个电话通知下别人。
金善禹觉得有些奇怪,他睡觉的时候感觉是有人来过的。他问朴成训:“你怎么进来的?”
自己睡前明明关上了门,朴成训又没有钥匙,自己不去开门,他怎么进得来?
朴成训突然也一怔,他回:“你没关门啊,我一推门就进来了。”
明明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但金善禹背后还是泛起了冷汗。朴成训这么肯定,他突然不太相信自己的记忆了,可直觉又告诉他,自己这次没有出错。
“怎么了?”
朴成训一眼就看出金善禹被吓得不轻,皱着眉问,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金善禹刚准备跟朴成训说一下自己的疑点,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是金善禹的室友李遂。
他手里拎着袋子,好像是一间粥铺的。他进来见金善禹醒了,笑道:“哇!你醒啦!正好,我给你带了粥!”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望向他,没回话。
李遂个高体壮,长得周周正正,全身上下除了耳骨上浮夸的黑钻耳钉找不出一丝美术生的影子。金善禹住的混合宿舍,。
???朴成训痴迷地说:“善禹……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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