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
景光帝只看了一眼,心中涌出一股反胃,复低头落笔:“你要这个孩子,却利用他。打雍王府那事起,朕便给你许多选择,你却说什么都不要。”
“你真的很会说谎。”
“这就是你的安安分分吗?”
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吗,邵闻璟终究是软了心,不再视她为尘土,直白甚至有些坦诚:“你想要被宠爱,朕说过,若是入了东宫只能做了摆设,空有名头。与其没有滋味的老死,不如打了孩子,远远以宗室女的身份嫁出去,也算是报答你那时的救命之恩。你以死相逼,不肯吃落子药。若是要荣华富贵,朕填补你的私库,划拨了单独的宫殿。你到底所求何物?还是说你要为昔日旧主谋利?”
美人咬得嘴唇血肉模糊,本是在心中不断默默回应,听到最后一句,眼泪夺眶而出,一串串打得鹅绒毯上的毛湿得一块一块。
那股醋意,酸涩,羞辱给了她勇气,叫她口齿不清地答道:“爱我,我要你爱我。”
实在是语出惊人。
便是经历燕国公谋反,先帝亲手砸死已故齐太妃等宫中阴私的平云也咋舌。
原以为这梁袅袅只是投机取巧之徒,没想到心这般大。
平云都不敢抬头看景光帝的反应。
男人也惊得说不出话,许是那张脸描绘得太像她了,让他不自觉多了几分耐心。
邵闻璟放下笔来,向来面无表情的脸色出现了疑惑与不耐:“不是人人都可以既要又要。这是要有资本的,你有什么呢?”
这话讽刺得很。
袅袅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即便肚皮发紧也不敢抬头,听到这话,如被雷击中,一时忘了尊卑抬起头来。
男人很英俊,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英俊,有时她不清楚,那王府的公子在邵闻璟身边被比得一无是处,梁宝知如何会选那人。
是,她一开始贪图美色同荣华富贵。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她不过是慕强罢了。
可是她不能不爱他。
会爱上邵闻璟不是同饮水用食般自然吗?
他这般好。
更是那晚,他喝醉了来,无人时握着她的手,即便她知道是透过这张近似的脸去思念另一个人,可是他昏睡在她怀里,像个坏脾气的小孩,那般倔强,她的心塌然软了一片。
这是整本书最强的男人,是所有人都崇拜的人,这般脆弱。
她心中的怜惜不住的翻滚。
即使他早早的,且无时无刻地传递一个信息:他不可能给她爱,即便是宠也不可能。
可她还是有自信,日久生情定然能击败那飘渺的影子。
甚至,只要他再见上已为妇人的梁宝知,所谓的月光染上烟火,定然会回头。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男人不都是这样,送上门的肉为什么不吃?
一个全身心都爱着他的貌美女子,自然是一段佳话啊。
他可以不爱,但可以宠着她。
为何连宠都不愿意。
眼前模模糊糊,她伸手一摸发觉脸颊湿漉漉,却仍倔强地跪着,即便看不清他的脸。
“朕需要你的爱?是什么给你这个贱婢错觉,让你觉得朕是可以被你这般玩弄于鼓掌?”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
即便是他留着她是为了堵住文武百官悠悠之口,为空白的后院寻一个塞子,但邵闻璟决不允许一个贱人这般看待他。
多恶心。她竟然顶着这张脸说爱他。
他需要的是一个心思不纯的冒牌货的爱?
他要的从来都没有得到。
竟然沦落到被可怜。
平云与见桥便知今上盛怒,皆扑哧跪下。
袅袅被吓得打嗝,心中藏了句话,即便现下恼羞成怒,终是没敢说出口。
“滚出去。”
不等外殿侍卫婢女动身,两大监便爬起身来,亲自一左一右架住瘫软了身子的女人。
那冷面的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样的邵闻璟,没有情动时的偏执与温柔。
恍然间,袅袅忽的忆起往事,那时她不过是陇西将军府少爷的通房,花言巧语哄骗主子带自己入京,在雕梁画栋的南安侯府时第一次见到他与她。
那本是纸浆里头印下的黑色笔画涌现于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她不能不惊艳而兴奋。
他站在桥上,微微低下头,好看的侧脸在摇晃的琉璃灯笼映照下忽明忽暗。
为什么不是别人被选中穿书,而是她被选中穿书?
因为她是主角,她是特殊的。
即便不是《锦城繁华记》的主角谢元曼,可她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她问心无愧。
“传朕旨意,梁婕妤禁足乐引宫。份例照旧,永不得迈出乐引宫。”
她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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