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厕所,路线却是朝着舒心忧的方向,须臾,两人打了个照面。
“哼,哪点都不如她,也是瞎了才会看上你吧。”颜辞用似豹子看猎物的目光稳稳地将舒心忧捕捉入眼,两人身影交错时她在耳边轻声冷笑。
“不如谁?是那个谁太惨了不配有姓名么?也是,即便是瞎了的人都没能看上的话,她还真有够惨的哦。”
舒心忧举步回首时秋波一转顶着他要把她撕碎的目光,毫不留情面地回讥,微微笑着把最后一字尾音拉长。
男人被女人的牙尖嘴利给惊到了,四目相对时,眼中阴鸷越盛,但气势弱了几分。
“没必要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又不是眼科医生,你眼疾不轻的话还是趁早去挂号看大夫,别耽误了救治。”
两场嘴仗打下来,舒心忧觉得神清气爽,心理活动不断,啧啧啧,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又是干嘛的,写小说写剧本,绿茶女配谁没写过一样,不就暗搓搓讽刺么?阴阳怪气有多难。
她身边前有司闲嘴贱,后有公冶析毒舌,打嘴炮她不学个叁五分都是对不起他们的言传身教。
两个小时过去,大家都喝得意兴阑珊了,此时另一边的人提起了玩游戏助助兴,柳宿风摆了摆手说喝不了,就带舒心忧坐到角落的两人沙发去。
两人一坐下,柳宿风就拧开了桌上的饮料递给她,见她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乖巧地坐在身边,怕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就轻声问她。“会不会闷?”
“没有,和你在一起不会。”舒心忧喝了一口瓶子里的饮料,冲着他摇头娇笑,因为她也被敬了几杯酒,所以此刻脸上带着熏红,一张粉唇张合,让人有狠狠擭住尝上一尝的冲动。
不管是女人的话还是女人的娇媚模样都让他有了冲动,虽然他之前说过,她不答应他不会勉强她了,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已经见了四五次面,看得见摸得着但吃不了实在觉得煎熬。“再待一会我们就走,今晚跟我走么?”
因为是征求舒心忧的同意所以说的声音很轻,而舒心忧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落在不远处的那群人那里。
“输的人找场上的任意一人亲一口,不管玩不玩游戏的。”颜辞朝众人提议,眼神越过人群瞟向了舒心忧,藏着嘲讽算计。
他已经预谋好,只要是他输了就上去把那个女人摁住了吻,她敢反抗他就立马说“睡都睡过了,吻一下还装什么纯?”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柳宿风和那个女人怎么收场,又有什么面目。
一局游戏过后那边看起来是方菡输了,其他人都在揶揄撺掇她,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全场不玩游戏的就舒心忧和柳宿风两人了。
方菡坐在沙发上捏着粉拳,红着一张脸,夷犹不决,最后在一群人的鼓动下站起了身,在原地踌躇不前,但视线方向正是他们这边。
舒心忧看着一群人挑衅看戏的目光,撇过脸,朝茶几上一指那一堆吃食跟尚且还没有对那边发生的事有反应的柳宿风撒娇道。
“风,我想吃那个。”柳宿风虽然没等到她的回答,但是听到女人叫他风很是受用,起身给她拿。
可是他拿到手女人就说他拿错了。
“拿错了,我来吧。”舒心忧也躬身去捏起了另一个篮子装的小麻花,拿到后打算退一步坐回位置时,鞋跟不稳,柳宿风连忙伸手去拦抱,她稳稳地跌坐在男人腿上,挥舞着找支撑的一只空手覆在男人的腿根处。
坐在男人身上,舒心忧也不着急起身或挪开,而是捏着那根小麻花举到柳宿风面前问他。“吃不吃。”
柳宿风摇摇头,只关心她有没有伤到。“没崴到吧。”
柳宿风不吃,舒心忧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着来人越走越近,距离缩短让她看得更清楚,方菡眼中盛满恨意和嫉妒居然没有停下的脚步的意思,反而更加急切地走来,那架势,就像要冲过来把她从柳宿风身上给扯开。
余光再一远眺颜辞那后槽牙紧咬出咬肌轮廓,已经臭到不行的脸。
就这样都受不了啊?可是怎么办,你们这样正中我下怀呢。
“没有,但是有点想回去睡了。”舒心忧勾起嘴角对其回之一笑,决定豁出去了,凑近他的耳根呢喃,坐在他腿上侧着的手也没闲着,手指甲一下一下勾画着男人裆部,动作虽然不大,但是就在眼前的方菡绝对能看到,舒心忧已经窥见她一张脸带着一丝狰狞怨恨了。
“嘶····那我们回去吧。”男人的声音低哑道,被她大胆的举动撩拨得情难自控,额头青筋凸起,那处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嗯。”听到男人要走了,目的也达到了,舒心忧停住了作乱的手。
见柳宿风要走,和舒心忧刚刚给她的刺激,方菡已经忘了原本的来意,只想挽留住他。
“宿风学长,你要回去了么?”
“嗯,各位,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聚。”柳宿风提高了声量话一丢下,甚至没跟其它人寒暄,也没给其他人挽留的机会,握住舒心忧的手快步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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