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这学期每天都来接我放学呢,原来是在等他呀。”椎蒂歪歪头,故意把话说得拿腔拿调的,“可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的,我问了他们班主任,说是他申请休学了——”
“好端端的怎么休学了呢,真是怪事!”我皱起眉,“而且我也没有为了等他,你不是不踢足球了嘛……”想到这里,连街边培训机构的广告牌都看不顺眼了,“你们研究所的人怎么想的?”
不再踢球,椎蒂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太矮了,不想和他们这帮高人踢”。我后来再见到那群人,依稀又觉得有霸凌的影子。后来详细询问,找小姨夫聊过,甚至避开椎蒂去和团体里的其他小家伙打招呼……费了好大的劲,才确定是椎蒂“觉得自己不能占优势”而不踢,而不是他们排挤他。
“我总觉得你都……”我比划了一下,“都没人能发现你不是人了,怎么就不能让你再——”稍微“成长”一点呢。
“……你怎么了?”椎蒂忽然握住我的手。
“冷风吹了一下?”手忽然不抖了,我只能苦笑,“算了,我以后不说了,你们所的坏话我都说不得。”
“别走那么快……”椎蒂抓我的手紧了紧,很快跟了上来,“姐姐?”
楼道里的灯不知道为什么咳嗽了好几声也没亮,我越走越急,进了家门才堪堪觉得安全起来:“椎蒂?”
他定定地看着我,接着像是说服了自己,慢慢点头:“嗯。姐姐不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招招手:“关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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