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曾经拍下我跟他照片的那位朋友。
一见到我,他便担忧的看着我。
我只能微微g起嘴角,让他进屋。
泡了杯热茶给他,我坐到他斜对面的位置上。
我用手枕着头,闭目休息。
但是不管睡多久,我依然感到疲惫。
我知道,那是心累。
看我这样,他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一口,「这不是他的本意。」
眼泪瞬间涌出,我想起他那温煦的笑容,哽咽:「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朋友摇头,他轻叹,深深的看着我,「你是我见过最了解他、同时与他最契合的人,但就是因为同步高,现在的你才会不明白我所说的。」
「或许吧。」胡乱擦掉泪水,我抱膝、整个人蜷缩着。
无法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见我如此,朋友直接问我那要怎麽办?
我摇头不语。
我的沉默让友人有些生气,他要我面对,要我去接受,接受他不会回到我身边的事实。
无力的g起笑,眼前柜上我与他的合照变得模糊,我回答,不可能。
听说,在一起多久,就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忘记。但如果有人问我,我要花多少时间忘记他,我会说,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不会忘记。
这辈子,就算得了阿兹海默症,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他。
听说,习惯一件事情需要二十一天,但是他离开我、放开我的手早已超过二十一天了,我仍然无法习惯,没有他。甚至,我不想去面对、接受。
他让我赖上他,那要我去习惯他的离开,又哪是容易的事情?
这一生能让我如此ai的就只有他了。
看着眼前的热茶,我喃道:「有时候,不是不等,而是不得不等下去。」
朋友锁眉看着我,但我只是抿笑,纵使眼前模糊,我也要忍着不能哭。
「你刚刚的那句是?」
我没回应。
南康白起说过,他愿意等他的老公到三十五岁。那你说,我要等你到几岁呢?
看着相片,我在心中问着他。
我等你到我老了、si了,好不好?
ch0u了ch0u鼻子,我在心里许下这个愿望。
朋友说我固执,不该这样的。
我垂下头,轻笑。
我笑又有谁能懂呢?我跟他相ai这麽多年,我们之间早已不是ai情就能概括全部了。
我早已将自己的心托付给他,他是我想牵一辈子的人。
我们不只是伴侣,更是亲人!
曾经,有长辈跟我说过,携手了大半辈子,当年的激情早已退去,两人之间的ai情也成了亲情。
他对我来说,是我的亲人,是我想永远一起生活到老的人。
可是,现实是多麽残忍,他率先放开了我的手……
我的抉择让朋友无奈的叹气,他说这不值得,我可以再找一个人ai。
我笑了,摇摇头。
有时候,不是这个问题。
当一个人与自己走过许多、面对许多困难,但却从未放开过彼此的手、没被外界的反对给打垮,那走到後来,哪是轻易就能放开的呢?
纵使,最後的最後,他不得已放开我的手,也一样。
我知道,他希望我过得更好,即使他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可以过得跟以前一样。
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所以离开前,他用尽一切为我准备了很多、留下了很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没有了他,不管准备再多,我的世界都不可能圆满,我不可能过得跟以前一样。
我不想要一个人的生活,我想要的是能跟他一起,度过未来种种一切,一起走过每一天的朝与夜。
送走朋友,屋里再次染上沉寂。
我好想念他,想念他还在的时候,想念他的笑声、他的温度、他的掌心。
搓了搓臂膀,我感觉好冷。
屋内,已经没有温暖了。
环顾四周,想哭的感觉瞬间涌上,却哽在喉间。
最後,只能化作一滴泪。
走回房间,我倒在床上,整个人倍感疲累。
床头柜上的照片,里头的我们是笑得多麽幸福、多麽快乐。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记得,刚来这里时,他因为担心我,所以帮我新办了一支手机,跟我说有事情就用这支手机回拨给他。
可是,好几次打给他,他都在忙,无法接听。
我赌气,就决定换我不接他的电话。
结果,他以为我出了什麽事情,整个人紧张的要si,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公事回家。
然後啊,回到家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我还嗨一声跟他打招呼。
他气得要si,他问我为什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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