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淡淡的烟草气回来了。约安习惯性地脱下外衣,穿着里面的衣物躺在床上。
他侧身抱住郦姝,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肩头,郦姝用嘴唇蹭他的鼻尖和唇瓣,他吻向她,郦姝亲了一会儿便靠在他肩头打算入睡了。
她没了兴致,但是她还是饿得要命。
对他失去了性欲?是因为厌倦吗?不,郦姝想,她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罢了。
因为棒棒糖。
第二天醒来,约安先去看了看那个女孩的情况。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很虚弱。
如果骑马赶到王都,也需要一天的路程。他们只有一匹马,约安应当再买一匹。
他应该再用花言巧语哄她继续和他南下,他们一定能端了元老会,但是越到了最后,他越觉得空虚。
想象中的快乐没有到来,他望着床上瘦弱的王储,竟然觉得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回到王都,再去一次那个花园。
他已经没有理由留下飞鸟了,因为她对他没有回应,他也不想要回应。生命带给他太多的痛苦,他不值得,也配不上。
他决定在这里再停留两日,等女孩调整好身体再出发,至于莉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公主在这里恢复身体,郦姝也结束了长久的奔波,在这里休养生息,她偶尔也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她很快就会回来。
约安则是会出去很久,等他回来,他也是先去查看女孩儿的病有没有痊愈。郦姝的医术没什么可质疑的,只是小公主的身体虚弱,她确实不适合长途奔波。
王都近在眼前,小公主有时会望着窗外,家的方向。郦姝忽然也有些想家。前阵子,师门飞鸽传书,通知她不要错过师娘的千岁大寿,她掐指一算,还有两年,他们就这样急火火的叫她回去,是觉得她有多不靠谱?
但是乡关迢迢,她确实想回家了。
大概三天后,小公主能下床了。她努力吃饭,还第一次张口和他们说了话。
“莉莉。”她拉着郦姝的裙摆叫她的名字。
至于约安,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而是让她叫他“uncle”。
这张脸怎么论都没那么老,但约安坚持,小公主就这么叫他。此外,小公主也记得自己的名字,伊丽莎白。
照顾伊丽莎白是郦姝近些天来最主要的事,不过约安安排了一个奴隶女仆,让她基本无事可做。她从不打听约安的计划,也不关心他是从哪找的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现在甚至也不关心约安了。
他屏蔽了她求欢的信号,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做过爱,郦姝必须承认,他在眼前晃,她就像一个守活寡的太监对食,坐在这里等着把自己耗干。
其实对于正常人来说,三天不做爱不会有什么,但是郦姝觉得自己急躁又煎熬,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和她亲近,她甚至觉得得到龙血之后的约安简直比僵尸还像僵尸,他完全死掉了!
她对他很有怨气,但实际上,她也清楚是她莫名其妙的幽怨导致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如往常,她总是和他发脾气,总是忘记他,忽视他,不去考虑他的想法,她我行我素,总是不在乎他…现在他不想哄她了,可她还是一股脑把错都怪在他身上。
她是个糟糕的人。
郦姝来到一楼的酒馆,点了一杯酒,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发呆,对面坐了一个短发的女人,她穿得像个牛仔,一过来就拉开座位坐了下来。
“嘿。”
郦姝点点头。
对方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她用几个笑话就逗笑了郦姝,郦姝好像迅速忘记了她的烦恼,开始用这个女人的调情让自己快乐起来。
她还可以找新的人,郦姝想。她很快就能忘记约安,哪怕他确实是她见过技巧最好、最持久、最漂亮干净的情人。
就在她笑得开心时,约安不知从哪走了过来,他一把拉起女人的领子,警告她离郦姝远一点。
女人看都没看他,还跟郦姝说:“怎么了?你的女朋友?”
郦姝舔舔唇,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总是给可能的暧昧对象取一些不太合适的称呼当做羞辱,约安当然不是她的女朋友,他是个男孩子…很明显。
她站起身,想要阻止他们的争吵,但是她确实觉得愉悦,她是个恶劣的、可恶的骗子,只在他身上看到自己能获得的性愉悦。
约安太了解她了,他放下对方的领子,反而点出了郦姝的想法:她因为他们两个为她吵架而感到兴奋。
女人顿时拉下脸来,问了一句:“真的?”
郦姝没有为自己辩解,女人留下一句“好恶心”就离开了。
约安生气了,郦姝能感觉到,那让她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他的红色眼睛,让她眩晕,让她饥饿…郦姝望着他的目光,突然觉得强烈的反胃,她好恶心。郦姝紧咬齿关,将脸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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