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零星的暧昧痕迹让她红了脸。忍着身体的酸痛,她从木箱里找出一条白色纱巾系在脖颈。
从上至下,包裹得十分严实。
当她走出屋门时,正巧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端着一盆苞米面饼子往东屋端,两人隔着空气四目相对,皆是一脸不自在。
注意到她行动不便,沈城东后知后觉有所领悟,立刻走上前盯着那条纱巾,耳根泛红地问:“还很疼吗?”
“嗯?”姜柔迷茫几秒后理解了他的意思,这让她脚趾抠地,恨不得用苞米面饼子堵住他的嘴。
没等回复,便又听他说:“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力道。”
此刻,他们离得极近,男人的声音清冽好听,身上的气息更是无比熟悉。
姜柔顿时脸色爆红,觉得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转身想逃,却差点撞上出来找人的陈爱荷。
“你俩站在门外干嘛呢?赶快进来,菜都凉了!”
“妈…”姜柔乖乖站在原地,在猜想对方听到多少?
沈城东则站在她身后,薄唇微抿。
其实陈爱荷啥也没听清,刚当上丈母娘,她觉得很有必要在女婿面前立威,以防闺女以后挨欺负。
这女婿像头狼,看着就不好管!
于是,她故意板起脸对两人交待道:“等吃完饭,你们去供销社买些糖块回来分给大家,顺便认一认邻居。”
姜柔乖顺点头,却惹来陈爱荷眉头紧皱,“算了,等把喜糖买回来,我带你们去发糖。”
姜家住的是三进三出的大杂院,分前院、中院、后院,二十多户人家能有将近一百口人。
邻里几十年,有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怕女儿嘴太笨,万一吃亏了可不行!
只不过这顿早饭吃得不太消停,刚吃一半就有人登门了。
来人是姜柔的大嫂师岚,见她一脸愁容,姜柔的脑海中闪过书中剧情,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
姜家一共育有三个儿女,大儿子是战友遗孤,长大后成为一名军人,并与师岚结婚生有一女,可惜在十年前因一次任务而去世。
二女儿叫姜秋雨,也就是书中女主。她是姜柔二伯的孩子,因二伯意外离世,十年前过继到姜家。
小女儿是姜柔,亲生子。
在这大杂院里,姜家一共有两间正房,当年老大结婚时,有一间赠予他。后来老大去世,为了让婆家人住得宽敞些,师岚带着孩子主动搬去了职工宿舍。
如今回来,是因为她祸从口出,被原单位革职了。
师岚没有娘家,无奈之下只能找婆家帮忙。
“妈,对不起,小柔昨天刚结婚,我就跑回来要房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种意外,谁都想不到。陈爱荷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安心住,一会儿我让小柔给你腾地方。”
“谢谢妈…”师岚眼里噙着泪光,很庆幸自己有个通情达理的好婆婆,但她仍然有些过意不去,“那小柔怎么办?”
毕竟是新婚,总不能一直和老人住一块儿。
这一点,陈爱荷也想到了,同时有了对策。
“我明天去向韩老三要房子,那是老爷子留给小柔的房子,咱家帮了他们十多年,也该到头了。”
姜柔在一旁听着,却没那么乐观。因为在书中,这房子最后成了姜秋雨的,直到她死也没能要回来……
等把所有东西从新房倒腾到东屋,已经接近中午。
想着喜糖还没买呢,陈爱荷拿出两块钱和糖票,想了想又往装钱的木匣子里放回一块钱。
然后把剩余的钱和票递给姜柔并嘱咐道:“买橘子糖就行,意思意思得了,你看前院二丫结婚,连喜糖都没有呢。”
这年头物资匮乏,水果糖要一分钱一颗,每户分五块喜糖,谁吃了不得夸他们姜家一句讲究人?
干了一上午活儿,姜柔接过钱,软着声音问:“妈,我爸的自行车在家吗?”
“不在,他骑去上班了,你们快点吧,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
姜柔无奈,只能乖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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