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睡得正熟,沈城东坐在圆桌前,拿起一个糊好的纸盒观摩半天,然后照着样子糊了起来。
这一糊,就是一整夜……
次日,当姜柔看到柜子上摞得整齐的纸盒时,差点惊掉下巴。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才敢确信,自己一周的任务量竟然完成了大半!而屋子里,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他这是糊了多久啊?难道眼睛不要了?”
虽是抱怨,但她心里很甜。
直到唐心来了,她脸上仍然挂着甜蜜的笑。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挺开心呀?”
见唐心不明所以,姜柔把柜子上的纸盒展露在她面前,无比傲娇道:“这些都是城东糊的,怎么样,他厉害吧?”
“……”唐心被迫吃了把狗粮,还得苦哈哈继续糊纸盒。
因为有沈城东帮忙,原本一周的工作量,他们三天就糊好了。
姜柔又借来板车,这次由沈城东帮他们把纸盒送到药厂。
检验员挨个检查糊好的纸盒,最后只挑出一个不太合格的。
拿到糊纸盒的工钱,姜柔很高兴,虽然不多,但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挣到钱,那心情别有一番滋味。
唐心把赚来的一块二毛钱揣进兜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安全,最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钱塞进内衣衬的口袋里,这才安心。
沈城东想帮他们把新进的纸壳送回家,却被姜柔拒绝了,“你快去忙吧,拿这点纸壳回去,我俩就能行,你别耽误工作。还有,以后不许晚上帮我糊纸盒啦!”
提到工作,沈城东眼底闪过心虚,最终还是帮他们把纸壳送回家才离开。
这一路上,唐心把他的种种表现看在眼里,忍不住羡慕道:“你男人真不错,至少比咱院那些人强多了,看来你当初答应家里找上门女婿是对的。”
姜柔赞同地点点头,也觉得当初的选择很正确。如今挣到钱,她想给父母和沈城东买点东西。
和唐心分开后,姜柔去了供销社。
她认真挑选半天,最后给姜父买了一双袜子,给陈爱荷买了一小盒蛤蜊油,想到沈城东天天修车,手比较糙,她打算送他一副白线手套。
付完钱,她拿着这些东西先回了大杂院。
刚迈进高高的门槛,就听有人在喊:“中院儿德山他媳妇和老唐家那位又掐起来了!”
姜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跑。等她跑到中院儿,就见人群之中有两名妇女同志正掐腰对骂着,其中一个是陈爱荷。另一个是唐心她妈刘美凤,人送外号刘斗鸡。
他们谁都没看见姜柔,仍然骂得欢。
“陈爱荷,别以为你家现在有了上门女婿,就牛气得不行!说到底将来还是个绝户,我劝你平时多积德,别等哪天女婿跑了,你想哭都来不及!”
“你说谁绝户呢?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姜柔穿过人群忙去阻止,不过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怕陈爱荷吃亏,她直接伸手拽住刘美凤,劝说道:“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突然被拽,刘美凤一怔,她转头看向姜柔,没有半分好脸色,“是你妈先招惹我的!今天这架可不赖我!”
“你们又因为什么呀?别总置气行不行?”
听姜柔这么说,刘美凤嘴一撇,当然不乐意讲和。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刘美凤那里,陈爱荷忽然抬起脚朝对方的屁/股踢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让你说我家绝户,看我不踢死你!”
这一脚力道很重,刘美凤“哎呦”一声,差点儿没坐地上。下一秒钟,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彻底怒了,“陈爱荷,你竟敢踢我!我跟你没完!”
姜柔也被她妈这一脚给吓愣了,平常都是干吵架不动手,今天这是第一次动真格的。
周围人见状,也都吓了一跳,怕事态越来越严重,有人忙去请一大爷孟书阁。
此时正值中午,孟书阁刚好在家。他这午觉还没睡上十分钟,就被人扒拉醒了。
“一大爷,你快去看看吧,姜家和孟家又吵起来了!”
孟书阁皱起眉头,带着几分起床气,嘟囔道:“这俩人吵了二十多年,吵得儿女都大了,真是不嫌累挺!”
几分钟后,他来到大家面前,板起脸问:“因为啥吵架?你俩谁说说?”
怕自己吃亏,刘美凤赶忙抢答:“她偷拿我家包子,我只是说她两句而已,她就骂我!”
大杂院烧菜做饭都在外面,平常各家各户也会发生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但大多数都是孩子馋嘴干的,大人一般不会干这种丢人事。
陈爱荷觉得刘美凤怀疑她,是对她极大的侮辱:“你哪只眼睛看我偷拿了?这是诬陷人,我可以去革/委/会告你!”
姜家条件很好,孟书阁也不相信陈爱荷会干这种事,于是问:“刘美凤,你有啥证据?如果没有,确实属于凭空捏造。”
见他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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