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我过来想问问你,你和程夕同住在一个家属院吗?”
其实她更想问:他爹妈是不是亲生的?但那样问太唐突了,人家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对,我们在一个院住,你有事?”
“哦,她的钢笔忘在我这里了,麻烦你告诉她,让她明天过来取。”
姜柔在心里偷偷记下:程夕那院儿都是背景深厚的人,说明林墨的父母也是那样的人,这是第一条有利信息。
林墨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所想,点头答应她:晚上会跟程夕说。
紧接着,姜柔又问:“我看你和程夕关系不错,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不是,我十岁前一直在河省,后来才随父亲搬到京市。”
姜柔听了,继续在心里记下:林墨十岁前在河省长大,如果他真是田叔的儿子,就说明他当年是被人带去河省的。而且他刚刚只提到了父亲,很有可能没有母亲?
姜柔还想问问他,是在河省哪个市长大的?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她闻声望过去,只见沈城东骑着自行车,单脚撑地,正看着她。
因为满脑子都是林墨的身世,姜柔没在意他的醋劲儿。
想着不能再继续打探消息了,还感觉有点可惜。
林墨看了一眼沈城东,对姜柔说道:“你丈夫来接你了,咱们下次见。”
“好,下次见。”
姜柔朝他礼貌微笑,目送他离开。
沈城东猛踩两下脚蹬,来到她身边,快被气笑了:“他长得好看吗?”
姜柔这才有心思看他,如实说道:“还行吧,跟你是没法比。”
“……”沈城东忍不住嘴角上扬,没好意思表现得太高兴。
本来还挺醋的,可下一秒就被她哄好了。
姜柔坐到他的后车座,默默捋清那几条重要信息。然后搂上男人的腰,笑着问:“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沈城东踩着自行车,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姜柔忍不住轻笑,打算调查清楚后,再跟他提这件事。
第二天。
程夕来找她取钢笔。姜柔把她拉到操场上散步,程夕一脸茫然地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起锻炼身体了?”
姜柔只是慢慢走,笑言道:“因为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适合锻炼。”
这话,让程夕无从反驳……
过了一会儿,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姜柔问她:“我昨天在汽车厂遇见林墨,发现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我想问问你,他是家里的亲生子吗?”
“??”程夕挑高眉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当然是啊,他爸就他一个儿子。”
姜柔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还有两个问题没问,她想问完才死心。
“那他是冬天生日吗?比如这个月的生日?”
这下,程夕的反应又变成了震惊加疑惑,“对,是这个月的生日,你怎么知道的?”
如今,年份、月份都对上了,姜柔感觉有希望。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后腰有红痣吗?”
这个问题,程夕回答不上来,因为她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
于是如实答道:“我不知道。”
眼下,只有程夕能帮忙。姜柔沉思片刻,决定把田叔的故事告诉给她听。
十几分钟后,程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所以你怀疑林墨是那个田叔的儿子?这不可能啊,大院儿人都知道林墨是林叔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
忽然,她想到那颗痣,便问:“是不是只要看他的后腰,就能知道了?”
“对,那颗痣在腰椎旁边,如果他没有,就不是。”
反之,如果他有,那么很有可能他就是田叔的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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