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乱阵脚。”
李璟并不是想当然,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很了解这个世界的一贯习俗。
别说是这些临时成军的乱兵了,就是朝廷的正规军队,里面的士兵,也不是每一个都受过系统训练、每一个都曾经历过战火锤炼。
那些号称自己有十万大军的王侯或者将领,手底下真正能打仗的兵卒,其实也就只有大概两三万的样子。
剩下的七八万,去掉为了面子或者声势虚报的两三万,剩下的四五万,其实都是被临时招募过来的注水兵。
这些注水兵莫说是接受系统训练了,他们连盔甲和武器都分发不到,只能穿着自己的旧衣裳,空手,或者随便拎一根棍子、树枝啥的,乌泱泱跟在占比极少的正规军后。
这些以青壮年为主,偶尔也会掺杂老人、妇人和半大孩子的注水兵,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指望他们发挥和正规军一样的重要作用。
他们的存在意义,就只是单纯的壮声势和当炮灰。
这些人,在己方的正规军势如破竹时,他们能跟在后面捡捡漏,吓唬吓唬溃败的敌军,可一旦己方的正规军受挫、溃败,那这些人绝对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局已定
李璟之前看到那些骑马的人,一点儿也不把那些步兵当同伴,他们不仅因为对方跟在马后被迫吃灰哈哈大笑,而且还动不动就因为有些人跑得太慢而特意绕到后面,扬起马鞭抽打对方。
而那些被欺负的步兵却一直逆来顺受,骑兵们故意让他们吃灰,他们不敢不听,体力实在跟不上的,更是被抽的鲜血淋漓也不敢表现出哪怕一丝丝怨怼。
地位如此悬殊,说他们是同袍,李璟是不相信的。
再加上据他观察,后面的那些步兵,别说会个三招两式了,他们连跑步行军的基本技巧都一窍不通,显然是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的。
这种人你就算给了他刀枪棍棒,他也发挥不出这些武器的应有威力。
也就是说,论战斗力,这些跑着过来的青壮年根本就比不上叶安澜这边的护卫队。
那么他们需要重点针对的,可不就只剩那些骑马的义军了么。
他弯弓搭箭,射出挂着药包的箭矢,负责配合他的长安立刻也紧跟着射出几支箭矢。
除了他们这对主仆,杨小桃、郑丰收、魏祯、庆忌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没一会儿,李璟、郑丰收、魏祯射出的箭就被后发先至的箭矢追上,箭上悬着的药包被刺穿,药粉在风的作用下四散开来,骑马的那些义军或多或少都吸进了一些散落下来的各色粉末。
中年义军头目看到自己的心腹下属被叶安澜用“卑鄙手段”折腾的人仰马翻,气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摆脱叶安澜的辖制。
他用左手攥住叶安澜的刀刃,用力把刀刃往远离自己脖子的方向推。
他推了一下没推动,下意识就又加了三分力道,然而那刀却还是稳稳架在原位。
他咬着牙,把自己的全部力气都集中在了握着刀刃的那只左手上,奈何那刀却还是纹丝不动,稳的就和长在了他脖颈旁边似的。
“你!无耻小儿!卑鄙下作!”手都被划破流出鲜血了,那该死的刀却一点儿没有被他推开的意思,中年义军头目既愤怒又绝望,他青筋暴突,大声骂着叶安澜,“战场之上居然靠着下药取胜,你这无耻小儿到底还讲不讲武德?!”
叶安澜又想冲他翻白眼儿了,“给人扣大帽子上瘾了是吧?我就不讲武德你能咋的?有本事你跳起来给我一刀啊!”
中年义军头目被叶安澜气得浑身颤抖——当他不想吗?要不是这无耻小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至于老老实实跪在这儿跟这无耻小儿打嘴架吗?
叶安澜似是看穿了中年义军头目的心理活动,她冷嗤一声,这中年义军头目之所以一动不敢动,也不吩咐他的那些下属即使撤退,说白了不就是怕死嘛。
人都怕死,怕死不是什么值得鄙视的事儿,但像中年义军头目这样,一边口口声声要别人为他们兄弟的“大义”抛头颅洒热血,一边自己却又惜命的很,到了关键时刻宁愿全军覆没也不舍得让自己冒一些风险的人,叶安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对他进行嘲讽和鄙视。
如果不是他贪心,都已经受制于人了,却还不肯乖乖放他们通过,非要磨磨唧唧给叶安澜扣大帽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得叶安澜只能加入他们,叶安澜也不会小嘴儿叭叭不停放毒,挖苦的他三尸神暴跳,非要在这种时候放狠话,说什么绝不放过叶安澜。
如果他没有说这种话,叶安澜也不会放弃之前的计划,转而示意李璟他们骤然发难,宁愿浪费药粉也要选择强行突破。
现在就不更不用说了,这中年义军头目的心腹下属都已经被叶安澜他们坑的一脸血了,这中年义军头目还不是依然只敢嘴上放两句狠话。
别说是设法帮助他的那些可怜下属了,他甚至连命令还没失去意识的下属撤退都不乐意。
“哎,我说。”叶安澜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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