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海的平稳大船。
只不过这玩意儿的制造方法已经严重超出叶安澜的知识储备范围,叶安澜在撬到有经验的好工匠之前,就只能先花银子给自己淘换一条好船了。
心里盘算着这些事,叶安澜在人手凑齐之后,带着一支两百余人的护卫队,尽可能不引人注意的悄摸儿出发了。
她这一走就是近半年,直到秋收即将开始,近期一直在顺应地势搞天然迷阵、玩儿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的叶安澜,这才被裴怀玉派人紧急揪回山寨共商大事。
一开始叶安澜还以为裴怀玉是叫她回来主持抢收,谁知她才一进议事厅,之前被她派去费县搞情报工作的潘湖轩就冷不丁从屋子一角冒了出来。
“叶姑娘!”潘湖轩一脸急切,不等叶安澜回话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费县的义军首领死了!我们打听不出他死因,就知道是突然暴毙的。现在费县已经封城,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城里混出来的。”
叶安澜蹙眉,“那现在费县是谁在主持大局?”
“暂时是那位前首领的儿子,但那位前首领的女婿、义弟都不大服气,都在努力拉拢那些义军小头目,想要和前首领的那位独子争权”
之前费县那边送回来的情报,叶安澜都有仔细翻阅,此时潘湖轩这么一说,叶安澜立刻想起了那位前首领的复杂家事。
据传,那位前首领乃是当世大儒文岚先生唯一的亲传弟子,文岚先生被乱兵杀死之后,他的这位弟子打着为老师报仇的旗号拉起了如今的这支义军势力。
因有大儒弟子的光环、为师复仇的美名加身,这位前首领很快得到了当地一些中小家族的青睐。
在这些中小家族的支持下,他顺风顺水发展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只短短几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大佬。
与此同时,他原本被藏得严严实实的“家人”也陆续冒了出来。
已经过世的原配发妻为他生下的嫡长女,他其中一个外室为他生下的庶出儿子,以及那些虽然没有为他诞下子嗣,但他却还没有厌弃的莺莺燕燕。
这些人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这位前首领的府邸搞得乌烟瘴气。
再加上还有个因为作战勇猛,所以以前一直被前首领口口声声说着“视若亲子”,如今却等于是被他变相打入冷宫的他的年轻义弟夹在中间,这支义军的核心人物,直接就分裂成了三个派别。
他嫡长女的夫婿有手腕也有野心,同时还是当地望族出身,他的那位义弟作战悍勇、在军中颇得人心,他的庶出儿子虽然本事平平,但却因为是那位前首领唯一的儿子,所以一直被他倾尽全力用心栽培。
为了争权夺利,这三人私底下斗成了乌眼鸡,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没了彼此和解的可能。
偏偏这三人当中,又没有一个是能独挑大梁、力压另外两个的。
这种情况下,只要前首领一死,他们的这伙义军势力肯定会迅速分崩离析,然后逐渐被人蚕食吞并。
这个问题叶安澜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但因为前首领才刚四十来岁,叶安澜还以为,她不用那么早就思虑如何防患于未然。
听潘湖轩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完,叶安澜这才抽出空问一句费县的情报人员,“大家现在都还好吗?你是怎么出城来的?”
这支义军势力的前首领突然暴毙,费县肯定是要封城一段时间的,这种情况下潘湖轩还能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出来,叶安澜怀疑他用了非常手段。
“大家都没事,出城之前我已经吩咐他们自己见机行事、以保命为先了。我出城也不是偷跑或者强闯出来的,我托中间人帮我贿赂了后半夜负责守城的那一小撮义军。”
潘湖轩出身官宦世家,父亲曾是尚书,祖父更是曾经官拜左相,贿赂小兵什么的,对他来说算是一件新鲜事儿。
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就是铺子里的现银被我花光了。”
“花光就花光。”这点钱叶安澜还损失得起,她朝潘湖轩略一点头以示赞许,“能把消息送出来,能保住留在费县的那些人,这对咱们来说就是大赚特赚。”
潘湖轩松了口气。说老实话,他不太擅长做生意,在费县开了这么久的铺子,他给叶安澜赚回来的银子,都还没有他那天夜里花出去的多_(:3」∠)_
不过情报工作潘湖轩倒是做得有声有色,费县的义军小头目,起码有三成都和他关系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潘湖轩能在全城戒严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着避祸的旗号出城送信。
让人把一脸疲惫、满身尘土的潘湖轩带下去休息,叶安澜环视被裴怀玉紧急召集过来的一众人,“都说说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郑丰收左看看右看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们都听大姐你的。”
叶安澜无言以对。好吧,原本她也没指望郑丰收能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来。
她朝这傻小子一点头,然后就又继续关注其他人的态度去了。
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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