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可说了我姑姑是个什么情况?她的病”
“不是病。”
“也不能说不是病,姑娘说的是,不全是因为病。”
“对对对”
留守的护卫七嘴八舌一通说,金多来这才知道,他姑姑虽然因为受了几年磋磨,确实身体不太好,但不好到现在这种程度,却是因为她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从护卫们的讲述里,金多来得知,他姑姑的毒叶安澜会解,之前他让人送来的药材也已经足够齐全,他姑姑现在需要的,只是半年到八个月的恢复时间。
至于为什么把她带去城主府,而不是留在馆驿,叶安澜也让护卫们给金多来传了话。
“我家姑娘说了,如今这郯城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馆驿,为了她的金山银海,她不能把其中一个金娃娃单独留下。”
叶安澜是开玩笑的,但这护卫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经他一转述,玩笑直接成了再正经不过的财迷发言_(:3」∠)_
周明哲听了满头黑线,金多来却是一点儿也没觉得叶安澜这想法有哪里不对。
他是个生意人,虽然年纪小,但却已经从他父亲身上学到了落子无悔和重信守诺。
在他看来,他和叶安澜就是做了一桩特殊一点的生意,现在叶安澜已经兑现了她的诺言,那么接下来,确实就该轮到他们金家表现出诚意了。
不是白忙
金多来想得开,叶安澜更想得开,她就去谢渊那边转了一圈儿,再回来时,金家姑侄的绝大多数财产,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谢渊的私产。
金多来都傻了,他问叶安澜,“您、您知道金家的家财有多少吗?”
叶安澜点点头,“我知道啊,你姑姑大概跟我说了一下。”
金多来欲言又止,他想问,那你怎么还把这么大一笔钱直接就拱手让人了?
叶安澜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解,她微微一笑,“你知道谢公子是我师兄吧?”
金多来点点头,他知道是知道,可问题是,别说只是师兄了,就算是亲兄弟,也没人能大方到这种程度吧?
叶安澜虽然不知道金多来在腹诽自己,但她接下来的话却正好解答了金多来的疑问。
“你们金家的产业大半都在我师兄的地盘上,我若是赶时间低价出售,那这些产业根本就卖不上价。”
“可我若是留着自己经营,那我不就等同于是在我师兄的地盘上插了明晃晃的一堆钉子?”
“虽然我确实很喜欢钱,但跟有限的银钱相比,我还是更喜欢跟我师兄保持和谐友好的互信关系。”
那可是她投资过的未来金大腿,她傻了才会在对方的地盘安插眼线。
金多来心中一凛,确实,再好的关系,该避讳的地方也还是要避讳,不然早晚有一天,彼此的互信关系都将分崩离析,不再成立。
他暗叹一声——果然不愧是能做一方霸主,与男人们乱世争雄的女子,想事情确实比寻常人更加周到。
他正感慨着,就听叶安澜又道:“正好我师兄需要银钱养兵,他是个既有理想又有能力的,我帮他一把,他日后自然也会投桃报李,予我一世安稳。”
金多来一怔,“您不打算争一争那个位置?”
看叶安澜的行事作风,他还以为叶安澜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
叶安澜摇头,她可没觉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改变世俗传统。她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儿本事,但她真没一朝登顶九五至尊之位那~么大的本事。
至于提升女子地位,这虽然是她迫切想要做成的一件事,但这却又是最最不能着急的一件事。
她得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悄摸儿的把事情给推广下去,而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引起男权社会既得利益者们的警惕和反击。
她看一眼一脸错愕的金多来,“对了,我师兄想要招揽你为他效力,你意下如何?”
金多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您是说……”
叶安澜点点头,“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捞到的,你要是愿意,我这就让人去给我师兄送信。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掺和到逐鹿天下这种会让人九死一生的事情里,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拒绝了去。”
金多来一听立刻用力摆手,“我没有不愿意!”
他是个商人,在这乱世如果没有靠山,就只有被人吃得尸骨无存的份儿。现在谢渊愿意给他当靠山,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说起来,他这也算是一朝翻身,彻底把罗家踩在脚下了吧?
毕竟罗家的罗鹰已经被抓,罗家日后的没落已经成为必然,而他却成了谢渊的下属之一,日后还有无限的可能以及与风险对等的富贵。
至于掺和逐鹿天下这种事儿必然存在的风险,合格商人金多来表示,这世上越是高收益的买卖,就越是需要承担血本无归的风险,关于这一点,他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朝叶安澜拱手作揖,“还要多谢您帮忙搭桥牵线。”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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