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她一脚踢飞,后背冷不丁撞上同伴手里的刀,如果不是有甲胄护身,他怕是这会儿就已经一脚踏上了黄泉路。
杨小桃迅速扫了一眼心有余悸的那个男人,“算你走运。”
虽然叶安澜说的是让她们给自己讨回公道,而不是杀了这些人以儆效尤,但如果她们在交手的过程中真的杀掉了一些敌人,杨小桃相信,叶安澜也不会因此怪罪她们。
她提着刀,像一阵风似地在敌人堆里不断游走,每一次的走位、攻击、格挡,都能恰到好处地破坏掉敌人队伍的默契与平衡。
有她和一声不吭的文六娘居中捣乱,那些女兵揍起人来愈发顺手。
没一会儿,刚刚还一脸得意的那群男人,就已经被叶安澜麾下女兵揍得只能满地打滚儿、不断求饶了。
明里暗里的无数双眼睛,都被自己看到的这个场面震撼住了,很快,眼睛的主人就都陆陆续续溜走了,他们必须立刻去跟自己的主家汇报情况。
叶安澜没有理会那些各怀心思的眼线,她召回已经收手的那群女兵,然后用满是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中年男子,“还不滚?”
师兄师妹
中年男子忍着憋屈,带着自己的心腹将士,满身狼狈、满心不甘的离开了。
叶安澜一脸嫌弃,“这种人居然也能做一方义军势力的二把手,现在的义军首领,用人都这么不挑的吗?”
文六娘就事论事,“这人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不是养尊处优的久了,酒色过度掏空了身体,对手又很不巧的刚好是杨小桃这个有着极高武学天赋的怪力女,那中年男子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
“功夫再好,人品不行又有什么用?”叶安澜还是不赞成用人只看能力、不看人品的这种粗糙做法,她对在场诸人道:“这人在咱们这里吃了大亏,我看他的那眼神儿,后面他肯定会设法报复咱们。这些天你们都警醒一些,若是有事出去,记住起码要五人同行,以防万一。”
众人齐声应“是”,杨小桃还问叶安澜,“那您要不要多带一些人手去赴宴?”
叶安澜摇摇头,“不必。”
比起让那些人渣把心思动在其他人身上,叶安澜反而更期待他们把自己当成报复目标。
第二天傍晚,叶安澜一身男装,带着同样男装打扮的文六娘、一脸兴奋的郑丰收,骑马去了谢渊的城主府。
谢渊的城主府此时热闹非凡,为了招待来贺的各路义军代表,谢渊一改往日的节俭作风,请了不少名厨,在府邸之中大摆筵席。
叶安澜他们一行三人,是所有来赴宴的宾客里人数最少、行事也最低调的,他们把礼物交给负责收礼、登记的城主府幕僚,然后就溜溜达达去了宴会场地。
一路上,郑丰收都在一脸兴奋的左顾右盼。
他出身乡野,不像文六娘和叶安澜,曾经见过不少大场面,这孩子是实打实的头一次见到眼下这等奢华场景。
道路两旁出自暖房的名贵花木,悬在众人头顶的大红灯笼,游廊上精雕细琢的美丽花纹,穿梭往来、脸上挂着标准待客笑容的伶俐小厮,标枪一样笔直站着的精锐护卫,隐约传入耳畔的丝竹管弦之声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郑丰收的初体验。
叶安澜不拘着他,他想看什么,只要不脱离队伍就可以随便看,别的客人倒是偶尔会对郑丰收投来不屑的一记轻瞥,只可惜郑丰收却完全没有接收到来自他人的鄙夷眼神。
在引路小厮的带领下,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的专属席位。
不知是不是顾忌到各家势力未必和睦,坐在一起很容易搞出事情,谢渊这次并没有使用那种更适合开席的大圆桌,而是用了一桌只能坐下三人的那种长条形矮桌。
叶安澜在空无一人的桌子后侧悠然落座,文六娘和郑丰收则是一左一右坐在了叶安澜身旁。
三人刚一坐下,立刻就有正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话的义军代表一脸不满的拍起了桌子,“我说你们咋回事儿?之前你们柳爷要坐那张桌子,你们死活不让,现在倒是把三个黄口小儿给安排过去了,咋的,你们柳爷是不配坐那张桌子么?”
给叶安澜他们引路的小厮笑着躬身施礼,“柳爷您误会了,小的们可不敢擅自给各位贵客安排座位。这谁坐哪里,我们也只是听上头的吩咐引路罢了。”
自称柳爷的壮汉正要再说几句,坐他隔壁桌子的石戎却已经笑眯眯过来和叶安澜见礼了,“叶姑娘。”
叶安澜站起身,拱手还了一礼,“石公子。”
那自称柳爷的壮汉显然有些忌惮石戎,他一脸憋屈的闭上嘴,撇开了头。
石戎朝叶安澜眨了一下眼,叶安澜被他促狭的表情逗笑,“多谢石公子帮我解围。”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石戎仿佛没有感觉到来自身后的火辣视线,他就那样长身玉立站在叶安澜对面,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坐在两人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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