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亲手端了糖块儿、点心、干果、成串的铜钱出来,招待这些一脸喜气的孩子。
孩子们兜里装满好吃的,手里拿着用红绳串成一串的压岁钱,高兴得都快把叶家的房顶给掀翻了。
上山报信的兵卒就是这个时候快马杀进叶家院子的,他在一群孩子的惊呼、尖叫声中单膝跪下,“报——”
叶安澜腾地一下站起身,“出什么事了?”
她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吓得院子里的这群孩子都不敢再大声喧哗了。
听到动静的叶金奎等人也纷纷从灶房、后院、卧室之类的地方探出头,然后众人就听到那报信的兵卒大声说:“费县发出求援信号,应是有其他势力的兵马攻打县城。”
叶安澜一听,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逗孩子,她招手叫过叶松,“二郎把这些孩子送回家。”
至于她自己,她得第一时间去敲钟。钟声响,蒙山的头头脑脑就都会跑出来集合了。
“元娘!”叶金奎一边给自己戴头盔,一边急匆匆跟着叶安澜往院子外面走,“这次我陪你一起下山可好?”
叶安澜一怔,“您走了,我娘”
“你娘有你二弟他们照顾。”叶金奎不想再继续守在山上,虽说在山上他也不是闲人一个,而是每天都在训练、做事,但他依然还是更想下山参战。
他想给叶安澜帮忙,且在经历过这些年的努力学习、艰苦训练之后,他也确实有了独当一面领兵出战的本事。
“那行,那我这次就带您一起出征。”在不违背规矩与原则的前提下,叶安澜不介意多给自家人一点机会,她对叶金奎道:“不过,您得自己说服我娘。”
叶金奎松了口气,“年前我就已经跟你娘提过这事儿了,你放心,她已经同意了。”
叶金奎既然都这么说了,叶安澜自然就也没了阻止的理由,她冲自家养父微一颔首,“那您先去议事大厅,我敲完钟就过去和大家商量具体事宜。”
“好。”叶金奎知道自己跟不上叶安澜的速度,于是也不强求事事陪同,他远远跟在叶安澜身后,大步流星朝着议事大厅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钟声响起,紧接着,叶金奎身后就又多出不少脚步匆匆的蒙山首脑人物。
托大家全都响应及时的福,一共只用了不到半刻钟时间,蒙山的议事大厅里就已经全员到齐。
而此时,叶安澜也已经抓着早到的裴怀玉等人,把派人下山打听具体情况、调动粮草军械、安排将士驰援以及镇守蒙山的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人齐之后,叶安澜就直接开始点将了。
她噼里啪啦一通说,把负责后勤事宜、出征事宜、守山事宜的人员一一安排好,然后就带着杨小桃、文六娘、郑丰收、叶金奎一起下山去了。
和他们一起下山的,还有一百多个女子护卫队成员、三千多名精锐将士。
他们骑快马,用最快的速度直奔费县县城。
比他们更快的,是负责下山打听具体情况的那些斥候。
谢渊来信
叶安澜带着大军行至半路,派出去的斥候就带着他们之前散出去的情报人员回来了。
两拨人在官道上会面,斥候和情报人员回禀了他们眼下掌握的有关敌人的消息。
据他们说,这伙赶在大年初一攻打费县的马贼,原本一直在潍坊周边活动,但随着谢渊舅兄地盘的不断扩大,这群人渐渐就被挤到了叶安澜他们这边。
他们被谢渊舅兄手下的将士打得只能抱头鼠窜,自然也不敢去找其他大势力的麻烦,于是,这群人就盯上了一直偏安一隅、奉行猥琐发育策略的叶安澜。
叶安澜自从趁乱夺下三县之地,就一直老老实实发展民生、经济,从不主动出兵攻打别人,而这伙人的身份又注定了他们不能去参加谢渊这种一地之主的婚礼,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叶安澜其实十分凶残。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直接把叶安澜当成了软柿子捏。
之所以选择攻打费县,是因为费县是三县当中离他们逃窜路径最近的县。
他们原本是想趁着大过年的,守城将士难免疏于防守的时候给费县来一次突然袭击,然后趁乱抢完就赶紧按照既定路线继续逃窜,却不料负责镇守费县的姚准居然是个大过年也要站在城墙上吹着冷风喝烈酒的另类青年,他们一来,姚准这个守城大将就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再然后,他们先是被姚准不由分说赏赐了一波箭雨洗礼,然后又被姚准麾下将士骂的三尸神暴跳、理智彻底下线。
两军对垒,彼此叫骂乃是传统项目,可这群马贼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马贼出身,居然骂不过负责守城的那些义军。这他娘的可真是活见了鬼!
也不知道他们是气疯了,光顾着跟城墙上的那些义军较劲儿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和箭雨同时出现的惨绿浓烟,还是注意到了也没当一回事儿,反正叶安澜他们都已经走到半路了,那群人居然还在城墙根儿下与守城义军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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