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其他韩家军将士拽了上去。
“解药呢?”做到了答应对方的事儿,那人黑着张脸朝叶安澜伸出手,示意她赶紧依约给自己解毒。
叶安澜笑眯眯丢给他一个小药瓶,“每天吃一粒,三天即可彻底解毒。”
那人用力握着药瓶,刚要放晴的脸因为“三天”二字再次乌云密布。
他原本是想要立马跟叶安澜翻脸的。按他原本的计划,他会在进城之后就立刻找人给自己诊脉。
只要确定毒解了,他就立刻让人杀了叶安澜刚刚花钱送进去的那批人,然后以后也不再和叶安澜他们这伙人做生意。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现在他却不敢那么做了。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他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会一点儿后手也不留。
就像之前对方给他下毒,他其实第一时间就找别的大夫给自己看过了,可那些大夫却只能看出他确实中毒了,一说到解毒,那些个没用的家伙就都开始支支吾吾。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今晚再巴巴的自己送上门了。
现在叶安澜又说这毒三天才能解,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就算再想弄死叶安澜和她的那些同伙,他也必须得先把这口窝囊气给咽进肚子里。
无权守将
为首的韩家军将领收好小瓷瓶,带着人气呼呼的坐着吊篮回城之后,叶安澜让人把新买来的干粮全都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麾下亲卫这才把干粮拿去分给那些负责把守街道两边的青壮年流民。
这么一折腾,约么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等到那几个流民头子欢天喜地分完干粮,再想去找叶安澜时,却发现叶安澜居然不知何时不见了。
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身手只比她稍微逊色一点的郑丰收。
两人在流民们忙着分干粮,韩家军将士忙着拽吊篮、分赏银的时候,悄然进了郓城内部。
他们避开在城内巡逻的韩家军将士,找到早就潜进郓城的那批叶家军将士。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叶安澜的亲卫,他们跟着叶安澜做了不知道多少刀尖舔血的危险工作,虽然不能说是已经彻底习惯了这样的惊险刺激,但确实心理素质也已经全都锻炼出来了。
早叶安澜他们一会儿进来的二十三人也已经找过来了,此时他们正聚在黑乎乎的宅子里,静静等着叶安澜的到来。
“人齐了?”对过暗号进到宅子里,叶安澜在郑丰收和守门人的陪同下,径直去了宅子最里面众人聚集的那间屋子。
“姑娘!”
“主公!”
众人刻意压低却又满含激动、惊喜的声音先后响起,与此同时,他们还在黑暗中起身,朝着叶安澜拱手行了一个礼。
叶安澜双手下压,“都坐下,坐下说话。”
众人依言落座,然后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付时雨主动开口,回答了叶安澜之前的那个问题,“回主公,临时入城的三百七十二人已悉数到场,除此之外,还有包括属下在内的六十九名暗探亦在随时待命。”
叶安澜朝他微一颔首,“那就按原计划行动起来吧。”
在进城之前,叶安澜就已经定下行动计划。
行动第一步,由付时雨带人清理城中的韩家军将士,而她则是亲自带着亲卫当中武功最高的五十个人去韩家军军营下药。
药物是她让城中暗探提前准备好的,为了方便携带和使用,暗探们先是将药物研磨成粉,然后又将粉末制成小圆饼和小方块。
指肚大小的小圆饼和小方块,不仅能够在使用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入火堆,而且还能以最快的速度烧透,让药材发挥出它们的最大效用。
韩家军的军营说是军营,但其实却是城中一片被人为打通连在一起的民宅。
叶安澜他们从民宅最外围开始,不断利用宅子里的火把、灯笼给负责巡夜的韩家军将士下药。
一队队的韩家军将士被陆续放倒,然后又被鬼魅一般的叶安澜麾下亲卫悄无声息地接住、拖走。
一直到两刻钟后,所有负责巡夜的韩家军将士全被药倒,叶安澜他们这才开始对付睡在房间里面的其他韩家军。
他们用暗探提前准备好的火油,把军营的几个出口全都浇了一遍,然后又把随身携带的普通箭矢绑上浸了油的棉花,做成简易火箭。
准备工作做完,叶安澜先是让人一路飞跃,跑去通知由付时雨率领的那支小队打开郓城东城门,然后才亲自带着郑丰收,一路潜行直奔韩家军军营正中。
韩家军的军营正中位置,有几间屋子明显规格更高,叶安澜和郑丰收的目标,正是住在最好那间屋子里的韩家军郓城守将。
这位韩家军守将名叫许平安,在入行伍之前是个渔民,自小家境贫寒。
他父亲早逝,与母亲、弟弟相依为命着长到十五岁,然后为了混一份军饷,他主动进了朝廷的水军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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