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滑溜的像只泥鳅的谢家军,在这些大周禁卫军调转马头之后,一秒就把画风从鬼鬼祟祟的兜圈子、打游击,切换成了如狼似虎的正面硬冲上去。
他们人少,硬冲硬打那些大周禁卫军还真不怕他们。
可问题是,每当那些大周禁卫军调转马头想要杀个回马枪,那些原本死死咬住他们不放的谢家军就会再次极其顺畅自然的把正面硬冲硬打再次切换成兜圈子、打游击。
次数一多,那些大周禁卫军就再也不和他们玩儿你追我逃、我追你逃的把戏了。
他们憋着一肚子气,一心闷头往前冲,不管花良等人如何撩拨,他们都选择听之任之、绝不搭理。
这群人原本以为,他们只要加快马速,尽快追上大部队,花良等人就会因为己方人数过少自动退却,却不料花良等人居然一点儿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
敌军投诚
在他们看来,花良等人就好像是兴奋过了头,完全忘记了被他们追着的,其实是他们根本无法打赢的人数。
他们正想着,是不是等追上了大部队,他们就和自己的其他同袍一起,把花良等人全都杀了出一口恶气,裴元江带的大部队就已经马蹄隆隆追了过来。
正想美事儿的大周禁卫军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他们用力抽打马匹,试图让自己的坐骑快一些、再快一些。
然而很快,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大周太后的最新军令。对方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住追兵。
心知自己是被当成了弃子,这些接到命令的大周禁卫军顿时没了逃跑或者战斗的心气儿。
他们机械地骑在马上,继续朝着前方奔驰,但这奔驰的终点,却已经没了可供他们回归的栖身之地。
至于回过身去和负责追击的谢家军打,呵呵,他们是疯了吗?要为了一群把他们当成炮灰的家伙豁出自己的命去?
他们也是有父母、有妻儿、有兄弟姐妹的人,如果有的选,他们谁也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去。
心凉到底的这些禁卫军将士,就像没有听见传令兵转述的那道命令,他们策马跑着跑着,然后队形就开始越跑越散。
没一会儿,这些人就在传令兵感同身受的同情眼神下,开始了各奔东西的逃亡之旅。
可去他的大周,去他的太后吧!他们不伺候了!他们要当逃兵了,要回家过安稳日子了。
他们想跑,谢家军当然求之不得,不过谨慎起见,裴元江并没有放任他们自由逃窜。
他一声令下,之前还只是规规矩矩在官道上策马奔行的谢家军,迅速呈扇形朝着道路两旁的荒野延伸了过去。
他们有意把大周禁卫军那些溃逃的将士朝着赵宗荣的地盘上赶,为的正是避免对方打着溃逃的旗号,绕到他们后方偷袭裴怀玉等人。
根本不知道小皇帝私底下一直被太后和宫人怎么样对待的裴元江,还以为这些人会大费周章的折回去,历尽千辛万苦,拼一丝渺茫的希望,就只为了拯救那位被他们抓住的大周末帝。
他以己度人,却不知自己的这份担忧纯属多余。那些溃逃的大周禁卫军,他们真的就只是想要逃跑而已。
至于已经发现了小皇帝掉队的大周太后一党,他们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决定了要放弃被抓住的小皇帝。
太后的原话是,“反正那些废物宗室也是奔着西南来的,等什么时候遇上他们了,我就在他们当中挑一位年纪更小的宗室子弟过继。”
她是先帝的继后,过继到她名下的宗室子弟就等于是先帝的正经儿子了。
等什么时候他们重新安定下来,她就直接宣布小皇帝的死讯,然后再趁机重新立个年纪更小、更好掌控的皇帝。
至于被她记在名下养了近十年的小皇帝,反正又不是她生的,是死是活她表示自己毫不关心。
反倒是她的那些心腹宫女、太监,没了他们在身边伺候,太后反而觉得十分不便。
还有就是那些她好不容易带出宫,结果却在逃往途中丢了大半的她的私房,害得她愁眉苦脸郁闷了好长时间。
如此不断奔逃、不断舍弃掉队的人,没几天,大周残党原本浩浩荡荡的逃亡队伍就短了一半有余。
可偏偏,被太后一党当成救命稻草的西南之主赵宗荣,根本就没有在这种时候对太后一党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就好像根本不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似的,一味就只知道龟缩不出、避其锋芒。
原本想要寻求赵宗荣庇护的太后一党,甚至都叫不开西南地区的任何一座城池。
接连数次之后,跟着大周太后逃亡的朝臣、将士,心中原本存着的那一线希望,终于被彻底磨得一点儿不剩。
到第十一天的时候,逃亡队伍的核心人物——大周太后和太后的那些娘家人,更是直接被已经彻底看不见任何希望的禁卫军将士给突然擒住了。
他们不想再被当成炮灰丢出去,也不想在被谢家军追上之后,被对方直接杀死,于是他们选择了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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