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视或者针对了。
就算是他们偶然在街头撞见对方的那一次,对方也只是骑着马,像陌生人一样从他们眼前一掠而过。
那一次差点让她吓破胆子的短暂重逢,很快让她意识到,她和其他侥幸逃过一死的人,他们对叶安澜来说比尘埃还要渺小。
对方不仅当时放过他们了,后续更是完全没有再找他们晦气的意思。
只要他们没有想不开到自己主动跳出来刷存在感,叶安澜就不会再把他们怎么样。
想明白这一点,她开始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数年之后,她却如她自己当初所说,“想不开到自己主动跳出来刷存在感”了。
当然,她也是被逼急了,彻底没办法了。
她的儿子,她辛辛苦苦赚钱,供他进书院求学,结果她儿子刚进书院两个多月,一顶杀害同窗的大帽子就被不由分说扣在了她儿子的脑袋上。
眼看着儿子就要被定罪收监,而她却没有任何门路为他申冤,她情急之下,鬼使神差的找上了叶安澜安置在当地的退伍伤兵,说出了她儿子与叶安澜的姐弟关系。
人证上场
她知道叶安澜虽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却也绝对不会待见他们甚至帮助他们,所以她求叶安澜帮忙主持公道的倚仗,不是她儿子和叶安澜的血缘关系,而是她可以如实供述叶安澜生母的死。
叶安澜接到自己下属的紧急传信后,在当地衙门作出反应之前,就拜托李璟给她推荐了一个非常擅长刑侦的大理寺官员。
对方身边跟着大理寺最好的仵作、推官和一群专司办案的衙役,由乔装改扮的叶氏亲卫暗中护送,手上还拿着叶安澜进宫求来的谢渊密旨,可以让他名正言顺插手此案。
他走的时候,叶安澜在李璟的陪同下亲自送了他出城,并且还直言自己与对方的交易内容是“对方如实供述我生母的死,我帮对方还原事实真相”。
她表示,她既没有非救对方儿子出来不可的意思,也没打算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所以,他此去只需秉公办案即可。
还以为自己要托人找关系横插一杠子,结果却被叶安澜塞了一张皇帝密旨的大理寺少卿:懂了,就是一切都以维护司法公正为先呗,真不愧是第一个提出“依法治国”理念并因此颇受帝王推崇的英国公。
怀揣着对叶安澜的钦佩与敬意,大理寺少卿轻车简从跑了一趟距离京城二百余里的淇县,然后帮着叶安澜圆满完成了她和她生父那位妾室的交易。
对方如实供述了叶安澜生母的死,受人之托的大理寺少卿则是和自己的得力助手们一起,帮助当地县衙查清了事情真相。
被冤枉的叶安澜庶弟平安出狱,杀人并顺带构陷叶安澜庶弟的书院杂役在他之后进了当地县衙大牢。
姚庆此时呈给京兆府尹的,就是叶安澜专程使人送过来的,记录当时案件的卷宗副本以及叶安澜庶弟、庶弟生母、书院杂役的口供副本。
叶安澜庶弟的口供没什么好看的,书院杂役的口供也只是供述了自己的杀人动机、杀人过程、嫁祸手法,与姚庆此时控告内容相关的,就只有叶安澜庶弟生母的那份口供。
她的那份口供里,详详细细记载着当初叶安澜生母的死。
谁是主谋,谁是帮凶,谁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谁又负责帮忙善后
甚至叶安澜祖母被气死之后,又是谁负责帮忙遮掩,两桩丧事办完之后,又是谁瓜分掉了叶安澜生母的嫁妆
供述之详细,足可见这女人当初是真的留了心。
有她的这份口供,再加上姚庆等当初跟着叶安澜逃难的流民全都看见过叶安澜生父与外室所生的两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孩子、听见过叶安澜生父对她生母的恶毒污蔑,叶安澜因为生母被害而不认生父和父系的那些亲戚,不说绝对正确,但起码情有可原、大节无亏。
至于这群自称叶安澜亲戚的人是不是抵死不认,这对叶安澜来说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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