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破坏关外草场,让胡人少养马匹,多养兔子多养羊,最后又聊到如何合纵连横、栽赃嫁祸、下绊子设陷阱
伺候的婢女恨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她们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一遍遍的被摧毁、被重塑,原本在她们眼中就深不可测、不好招惹的皇帝陛下以及自家两位国公,现在让她们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了。
如果不是府上有规矩,她们不敢把自家主子和皇帝陛下的交谈内容传出去,她们真想揪着那些与她们家两位国公作对的人,让他们看看自家的两位国公是不是已经对他们手下留情。
知足吧,适可而止吧,别再自己作死了,好好活着它难道不香吗?
婢女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但手头的活计他们却一点儿也没敢耽误。
倒酒、布菜、更换碗碟姑娘们迅速却又无声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事。
谢渊注意到只有自己这边有婢女伺候,心道叶安澜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叶安澜,就算已经贵为国公,她也还是坚持力所能及的小事儿全都自己动手。
甚至就连李璟也被她影响了,这对夫妻一点儿也没有自己身居高位的自觉,看他们的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依然身处军营。
好叭,不仅是吃东西的这架势,两人这头脑活络的黑心汤圆儿架势,显然也还是原来的包装、原来的味道。
瞧瞧叶安澜刚刚都说了些啥,通过互市收购兔皮与羊毛,从而间接促进胡人多养兔子多养羊。
羊这种东西一多起来,草根都能给你拔出来统统吃掉。
兔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东西繁殖能力相当惊人,一旦泛滥成灾,它们肯定就会到处打洞,对草场的破坏力度那是相当恐怖。
而他们需要付出什么呢?
茶叶、盐、奢侈品,以及叶安澜新弄出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当然,茶叶和盐他们只会用来换马,其他玩意儿他们才会用来换取“不值钱”“不重要”的兔皮和羊毛。
婢女们不知道的是,已经被他们妖魔化了的谢渊三人,其实在冒坏水儿的同时就已经自我克制过了。
不然他们有的是让胡人元气大伤甚至灭族绝种的手段,比如马瘟、天花、鼠疫三连击什么的。
现在他们只是坑异族的钱,进行文化侵略,破坏关外草场,并顺带通过合纵连横、栽赃嫁祸、下绊子设陷阱等一系列手段促成敌人彼此争斗而已,这手段哪里称得上狠厉?
对自己吓人程度毫无自觉的三个人,美美吃了一顿之后,又结伴去了叶安澜放置蒸馏设备的院子。
设备并不复杂,叶安澜只是让人演示了一遍蒸馏过程,谢渊和李璟就已经明白了这套蒸馏设备的工作原理。
和之前叶安澜从自己上辈子照搬出来的螺纹封口设计、传动齿轮、活字印刷、雕版印刷等工艺一样,这是一个没有实物的时候常人很难想到,但只要看到实物,却又有很多匠人能够顺利将之复刻出来的新鲜事物。
谢渊情不自禁地再次感叹了一下叶安澜的聪慧之处,叶安澜也一脸认真地再次重申,这不是她的创意,她只是以前见过而已。
她这话谢渊是不信的,但更加了解叶安澜其人的李璟却知道,叶安澜是在和他们说真话。
他从未揪着叶安澜刨根问底儿过,也不打算纠正谢渊对叶安澜的错误认知,他觉得,就让谢渊以为叶安澜是天生的聪明就挺好。
次日早朝之后,谢渊把他早期的钱袋子、后期的摇钱树金多来给叫进了勤政殿。
金多来乃郯城富商之子,自身也有很高的经商天分,自从加入谢渊麾下,小胖子就成了谢渊的赚钱工具人。
虽说他从未上过战场,但他同样为谢渊开国立下了很大功劳。
谢渊登基之后,不仅封了他一个降等承袭的侯爷爵位,而且还准了他继续经商。
不过金多来是个有分寸的,谢渊待他宽容,他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金家原本的产业,他给了谢渊八成,剩下的两成则是给了他已经再嫁的姑姑做嫁妆。
而他自己,手头则是只留下了伴随着爵位一起赏赐下来的产业、金银和贵重物品。
他相信以他的经商能力,就算舍出去金家原本的产业,他也能在咽气之前再给儿孙赚一份同样丰厚的“祖产”。
而他大手笔捐赠家资的举动,却能在取悦帝王的同时,为自己一家换来更多信任以及机会。
事实证明,这位金公子确实准准拿捏住了谢渊的行事风格。
这不,不仅之前的数年,谢渊一直都在零零散散的用他一介商贾办差,现在更是直接把暴利的酒水产业也交给了他出面经管。
虽然和韩瑢一样,他的主要作用也是给谢渊和叶安澜当挡箭牌,但正如韩瑢所想,这给皇帝当挡箭牌的差事,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就能胜任的。
危险固然有,但同时这也代表了皇帝的信任和莫大的机遇。
尤其谢渊还给了金多来十个暗卫,这些暗卫原本都是培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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