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刚问周嘉和的问题,将脸埋在了手心里。
她为什么要问周嘉和是不是来找她的啊。人家明明只是陪着教授顺路过来看看。
这种莫名的羞耻感一直持续到下班的时候。按照昨天说好的,周嘉和来接她。
傍晚的雨比白天的时候大一点,路知夏在单位门口看到周嘉和的车,拎着包挡在头上跑过去。
“伞呢?”
周嘉和拧眉,用纸巾去擦路知夏脸颊,头发上的水雾。
“忘了。”
路知夏回答的快速没有迟疑。
周嘉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他总是在某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和路知夏有代沟。
“下雨要打伞,淋雨会生病。”
话音刚落下。
路知夏就捂着鼻子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
两人面面相觑,路知夏心虚。
因为那把伞周嘉和收的很漂亮,像是刚从雨伞袋里掏出来的一样。
她拿着拿着就不想用了。
此刻正安稳的躺在她的包里。
“一骂二想三感冒,可能是有人想我了,不是感冒。”路知夏绞尽脑汁,想糊弄过去。
不想用他折好的伞。
所以自愿淋雨。
这也太羞耻了。
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这么喜欢他。她心里牢记路南征的教诲。
到达目的地,周嘉和解开安全带,转身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用疑问的语气复述她的话。
“有人想你?”
路知夏被他看的有些心慌。
连忙摇头。
“没人想我,我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了,我看一下?”
周嘉和抬手摸上她的额头,路知夏有些无措的紧紧抓住安全带。
“温度不高。”周嘉和语调淡淡的陈述自己检查的结果。
“感冒症状不一样,我有点头晕。”路知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说。
“这样啊,那就换个方式验证一下吧。”
路知夏眨了眨眼睛,她的整个瞳孔里映折的都是周嘉和的五官。
太近了,根本看不过来。
最后只能停留在那双一张一合的薄唇上。
“如果会传染,就是感冒。”
周嘉和说着,五官在路知夏瞪大的眼睛里无限放大。
直到她感觉一片温热柔软的皮肤贴在她唇上。
小区楼下,淅淅沥沥的的细雨落在翠绿的枝叶上,再在枝叶上汇聚成珍珠发的雨滴啪嗒,啪嗒砸在车顶上。
也一下一下砸在路知夏慌乱无措的心上。
她的下巴被捏住,不得已半仰着头。
紧紧抓着安全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发质粗硬的脑袋上。
她就像缺水的鱼一样,控制不住的张口想要吞咽空气,汲取氧气,但是吞咽的动作除了发出空响,并不能让她的心肺得到拯救。
在她肺腑中的氧气消耗殆尽的前一秒,周嘉和这个可恶的掠夺家,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她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浑身脱力,全靠安全带与挂在周嘉和脖颈上的手臂撑着,没有瘫软下去。
轻如蜻蜓点水的吻安抚般的点在额头,鼻尖,嘴角。
眼角蔓延出潮湿的水汽,就像雨砸碎落在车窗上荡起的水汽。
作者有话说:
阿嚏,阿嚏,打了两个喷嚏的周嘉和,沉默的看着路知夏。
路知夏:是感冒吧,周先生。我就说……呜呜呜。
重新解读互不打扰
几个呼吸之后,一个问题突然从路知夏的脑海里跳出来。
为什么她会觉得和周嘉和亲吻这件事这么熟悉。
她明明之前从来没有亲过周嘉和。
也不对,她在梦里……
她猛然抬头,松开勾着对方脖颈的手臂。
捂住自己的嘴,神色惊诧的看着周嘉和。
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在京南不是做梦?你当时领口的痕迹也不是被蚊子咬的?”
“想起来了?”
周嘉和也不意外她会在此刻想起来。
路知夏从捂嘴的动作变成捂脸。
有些记忆真是奇怪,当时明明模糊的只有轮廓的梦境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得自己扯着周嘉和的脸让他对自己多笑笑。
也记得自己在跌倒在沙上时,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记得她是如何大胆不怕死的将将周嘉和压在沙发上,毫无章法的去亲周嘉和。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当时周嘉和说的等回到清北再和她算账是什么意思。
她当时怎么会以为自己嘬出来的吻痕是蚊子咬出来的呢。
让她原地消失吧。
路知夏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露出来的皮肤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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