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后面又补充道:“如果没有电脑就算了,你还是可以写信给我。”
许岛蜻的身体一向很好,虽然看起来瘦,但极少生病,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睡一觉也就好了。
所以当她有些轻微咳嗽和流鼻涕的症状时,梁春玉还没太放在心上,只埋怨她乱吃冷饮,找了两包感冒冲剂兑水让她喝了。
“明天我要去你爷爷家。”
“去干什么?”
“他不舒服,说是心口疼。这个时候就不叫他亲儿子女儿去,有事就知道找我了”
听着碎碎念,许岛蜻盯着手里冒热雾的杯子出神,趁着她妈收拾东西的功夫,她起身将杯子里的药剂偷偷倒掉。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岛蜻感觉症状比昨天严重一点,喉咙吞口水的时候都钝钝的痛。
她妈临走前还在叮嘱:“饿了自己热菜,吃完再喝药,别忘了关煤气灶,好好学习,别偷看电视。”
站在窗边一直看到她妈走出小区门口,许岛蜻才穿上外套去隔壁。
向思文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拿不准哪个上手更好看,正连哄带骗地拽着向思邈的手。
“你听姐姐的话,就是试试而已,可以洗掉的。”
“五毛钱一个手指头,好不好。”
向思邈不配合,跟个濒死的小鸡仔一样在他姐手里挣扎,看到许岛蜻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救我,蜻蜓姐姐。”
许岛蜻是来借电脑的,当作没听到求救,直直坐在电脑跟前。她登录自己的账号,开始添加好友。
凌淮的网名叫凌凌七,头像是一只鼓着眼睛的绿色青蛙,他这会儿大概不在线,她发送的好友申请没有得到回复。
向氏姐弟的争吵还在身后继续。
“向思邈,你别逼我揍你啊。”
“这是女孩子涂的,你放开我,我要告诉爸爸。”
“告状精,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你去告啊,你看爸爸管不管。”
“思文姐,他说得也没错,男生在手上涂指甲油确实不太好。”向思邈感动地看着她。
“要不涂脚上吧。”
向思文转念一想,对啊,反正都是试色,“你快来,帮我摁住他。”
这下向思邈反抗得更加剧烈,可惜双拳难敌四腿,一阵人仰马翻后,他双眼含泪,屈辱地躺在床上。
“橙色太显黑了,紫色好看点。”
“主要是向思邈夏天晒得黢黑。”
“这瓶有点臭。”
“是他脚臭。”
向思邈腿一抽,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许岛蜻摸摸他的头,软软地劝道:“乖啊,别动,要是把指甲油蹭在你姐床上,她会揍死你的。”
温柔的毒药,最为致命。向思淼立刻不动了。
电脑发出一阵咳嗽声,许岛蜻赶紧坐过去,是凌淮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会飞的小蜻蜓:凌淮凌淮,我是许岛蜻。
凌淮早在看到这个网名时,便猜到是她。
凌凌七:你家有电脑?
会飞的小蜻蜓:没有,我在别人家里。
凌凌七:哦。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许岛蜻敲敲打打又删删。
会飞的小蜻蜓:你在干什么呀?
凌凌七:我不是在和你聊天?
会飞的小蜻蜓:哦
正在许岛蜻犹豫是不是该下线的时候,对方又发来消息。
凌凌七:你爸妈和好了吗?
会飞的小蜻蜓:不知道,我爸爸快一个月没回来了。
凌凌七:那你怎么办啊?
会飞的小蜻蜓:我想了个办法,他一定会回来的。
凌凌七:什么办法?
会飞的小蜻蜓:保密,等成功了再告诉你。
许岛蜻回家喝了点梁春玉早上煮的小米粥,然后顶着头晕学习了两小时。下午四点,梁春玉打来电话告知她今晚不回家。
她去客厅打开电视,分别记住了遥控器的摆放位置以及频道音量的设置,坐在沙发上放心大胆地看到五点半。直到有了一丝饿意,起身去父母房间拿零花钱。
许岛蜻家是这层楼最小的户型,只有七十个平方,但胜在干净温馨。爸妈房间的布置也十分简单,除了床和衣柜,就只剩下一个有三层抽屉的大斗柜,家里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最下面一层抽屉除了一些现金,还有各种证件和一本厚厚的相册。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趴在床上听爸爸讲每一张照片的故事。相册的首页是他们家第一张全家福,梁春玉穿着一条连衣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许万东穿着皮夹克站在一旁揽着妻子的肩,而她则在妈妈还不太显怀的肚子里。
许岛蜻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看着照片,记忆中很少见过爸妈有柔情蜜意的时刻,永远都是妈妈不停唠叨,爸爸装聋不理。她突然冒出一个伤感的念头,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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