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绝对没有要杀您的意思!”昭澜举双手?发誓。
她继续细数这两月的经历,长篇大论起来?。
大概就是说明,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褚玉不是传言那?般坏的人,就没想?着杀他了。
“当?然,尊上生气我也可以理解,非常理解。”
“但这两个月,我工作?态度都挺认真,而且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魔域的事?情。”
“就是说,尊上能不能轻点罚?”
“轻点罚?”
褚玉什么也没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笑了。
他平稳地喝了口茶,道:“不行。”
那?叫一个不动且拒。
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昭澜艰难道:“那?尊上打算怎么罚我?”
她就看褚玉并没回?话,回?身慢悠悠捻了一下蓝盈盈的幽蝶花枝,朝她走了过来?。
她猛一跳起。
燃石岛那?老狐狸当?年就是涂了这个,皮肉溃烂。
难,难道说褚玉也要对她下此?毒手??
谁会老实坐着受罚啊,昭澜当?即起身,绕一圈躲在椅子后面。
她躲闪道:“尊上三思!”
“说了让你坐下。”
“我不。”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坐不坐?”
昭澜摇了摇头,谨慎地趴在椅子后面,只露出一个头,像只畏缩的地鼠。
“……呵。”
褚玉气笑了。他袖子翻动,一道寒光闪过,昭澜耳边一凉,捂着耳朵回?头一看,梅花刀将她的一撮头发,打进了檐柱半寸深处。
“你坐下,或者你的头坐下。”
“……”
懂了,褚玉的意思是,她坐下,或者她头首分离。
好女不吃眼前亏。
昭澜小心翼翼地把半个屁股放上椅子。
褚玉走了过来?。
昭澜垂死挣扎地伸手?道:“哎哎,尊上,我那?什么,三尺定律——”
但褚玉就跟没听见似的,拉过她的手?。扯起昭澜的袖子,露出半截手?臂。
紫色的汁液挤在她手?腕上,一阵凉意,昭澜闭着眼心道完了,这下手?要没了。但过了一会儿,只觉得手?腕处并没什么不适。
手?腕传来?一丝热意,还有点发痒,昭澜忍不住想?把手?抽回?来?,又被强硬地拉了回?去。
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十分细致地在她手?腕上按揉两下。
那?双茶眸认真地将她的手?翻过来?,检查手?腕处的痕迹。
“消了,那?只手?给我。”
什么,昭澜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所以褚玉是在给她涂药?
怎么动作?这么慢?褚玉皱起眉头,指了指方才的檐柱。
“手?给我,不然……”
昭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她这才发现?,褚玉给她涂的,好像是茎叶的的汁。
记得幽蝶好像是花瓣有毒,按照一般的规律……
“花叶消肿。”
褚玉简单抛下一句,就当?是解释,随后坐在对面,显然是要说正事?了。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子,很像昭澜小时候写的那?种记仇小本,等?着长大以后,一个个暗鲨的那?种。
果然,下一刻褚玉就开始列举他的记仇对象。
“满昆,关了三百二十七年,前段时日又大闹一场,再加几?百年。”
“离止菁,一百八十一年,不过她半途就死了。”
“……”
又念了几?个,褚玉翻开下一页,写下昭澜的名字。
褚玉沉思一会儿,似乎在思考量刑,就在昭澜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落了笔。
“先关起来?再说吧。”
昭澜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褚玉当?真要关她去燃石岛?
但褚玉什么也没说,便把她带到天地阁后的一个小黑屋内,推了进去。
这里桌椅被子样样齐全,香炉里还熏着香。
常有人住的样子,不像牢房。
她有些疑惑地转头,褚玉冷声道:“就住这里,没有商量。”
“我倒不是对地方不满意,尊上。”
昭澜指了指门上的阵法。
“只是这个东西关不住我。”
“……”
“你可以试试,若是出了天地阁,我直接把你扔燃石岛上。”
说罢,房门骤然关上。
过了一会儿,见外面没了动静,昭澜走到门边,轻轻戳了一下,门就开了。
甚至都没锁。
她脚一抬踩在门槛上,又想?起褚玉刚才那?句“你可以试试”。
沉思片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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