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却清瘦了许多,眼神也变得很不一样,一直盯着她瞧。若她是手里这张纸条,定然会被他的目光灼出一个洞来。
像是终于对他自己妥协似的,宁云简闭了闭眼,将那枚鸳鸯双子佩交给了她。那一日,他第一次唤她阿柠,说他心悦于她。
他说:“我会娶你。”
画面一转,是去年的七夕之夜,她与未婚夫婿裴文予相约同游时被拥挤的人流冲散。
她正拿着未婚夫送的兔子灯笼一边走一边找寻对方的身影,却突然被一只大掌扣住腰侧。
她大惊回头,正欲出言斥骂,却对上宁云简赤红的双眸。
宁云简眼中的恨意比当初被她种下噬心蛊之时还要强烈千百倍。他完全失了君子端方,理智亦是全无,那双刚复明半年的眼睛似要沁出血来,扣在她腰侧的手掌因伤怒到极致而微微颤着,声色俱厉:“崔幼柠,你欺孤太甚。”
“你且等着,孤定会一一向你讨还。”
……
崔幼柠隐隐感觉到有人正在为自己擦泪,动作轻柔至极。
她缓缓睁开眼,朦胧中竟又看到了宁云简,本以为仍是在做梦,可印象中她并未见过宁云简穿玄色锦袍的模样。
这样的他看起来冷冽威严了许多,不似以往的温润如玉,但仍是无人能及的俊美夺目。
正看宁云简看得出了神,崔幼柠却见到他缓缓扯出一个笑,继而耳边传来他的低醇嗓音:“只一年未见,阿柠就认不出朕了?”
一年未见?
朕?
如被一盆冰水泼向面门,崔幼柠瞬间清醒了过来,瞪大了杏眸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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