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听着高见的话,将手里的折子合上之后丢在一旁,说:“既然病了就请大夫看,朕眼下正忙。高叔,你去太医院请傅御医到承微宫为容妃看病,听听傅御医是怎么说的,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高见听后退出正殿,对紫竹说:“紫竹姑娘,皇上现在正忙呢,估计没空去承微宫看容妃娘娘。”
紫竹听后急了,又跪下哀求说:“高大人再帮忙说说吧,求您了,娘娘真的病了。”
高见和颜悦色的说道:“正因如此,皇上吩咐咱家去太医院请傅御医到承微宫为容妃娘娘诊治,咱家会在一旁听诊,若真病入膏肓,咱家会如实告诉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皇上定会到承微宫看娘娘。”
“这……”紫竹无言,只得谢了恩,先一步回承微宫。
高见到太医院,引起一阵骚动,寒暄客套一番后,陪同傅御医去承微宫。
得了消息的赫连珮坐卧不安,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焦急的在寝殿内踱步,自言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她本就是装病,只要引元胤来哄他喝下那杯茶水即可,哪知元胤派高见领着御医来了。
紫竹只得说道:“娘娘先别慌,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您先回床上躺着吧。”
现在这关头,只能如此了,赫连珮在床上惴惴不安的躺着,听到门口的小太监说高见和傅御医来了,心头一紧,紫竹只得先帮她擦了脸上的汗,劝道:“娘娘不必紧张。”她将高见和傅御医迎进殿,说了赫连珮的病情后,对傅御医一拜,说:“娘娘的病有劳傅御医了。”
傅御医医术高超,经常为宫外的贵妇王妃们诊脉治病,早已混成人精,见紫竹和容妃的脸色,已知其中之意,说:“娘娘身份尊贵,臣定竭尽所能。”
诊脉之后,傅御医对赫连珮和高见行一揖礼,说:“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高热,忧思过多罢了,吃几副汤药便好了。天气转冷,娘娘要注意添衣保暖。”
高见听后笑道:“劳烦傅太医开药。”又对赫连珮恭敬说道:“娘娘保重身体,老奴先告退了。”
赫连珮声音低沉暗哑,吩咐紫竹说:“紫竹,送送高大人和傅御医。”
回到太极宫前殿,高见将承微宫的事一五一十的回了,元胤只冷笑一声:“不必理会。”
后殿静悄悄的,元胤回来后不让琉光等出声,悄悄走到顾清涵身边,见她正认真翻看账本等,站在她身后看了一阵。等到顾清涵起身准备伸懒腰时才揽住人说:“看了多久了?”
“皇上何时来的?”顾清涵抱住元胤的脖子问道。
元胤松了手,走到案前问道:“有一会儿了,皇后看得认真,我不忍打扰。学得如何了?”
“才刚上手,摸了个底,妾身现在才知道霍夫人有多累。”顾清涵叹道,不过也明白为何后宫的女人争相愿意管这些事了,大权在握的滋味的确是好,可以为所欲为。
元胤将人抱到榻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说:“慢慢学,一步一步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夫人,那边您准备怎么做?”玉言听闻今日之事后问霍夫人说。
霍夫人并不将赫连珮放在眼里,说:“由她去,将计就计。”
“娘娘,该喝药了。”进入十月之后,顾清涵便一直喝药,到十一月时,只觉满口苦味,闻到药味便觉恶心干呕,无奈太医诊脉之后仍无任何消息。元胤辛勤耕耘,受罪的是她。
“这药什么时候是个头?”顾清涵苦着脸一口饮下。
琉璃送上清水给她漱口,说:“娘娘不必急,会有好消息的。”
顾清涵皱眉,长叹一声,吃了块饴糖祛嘴里的苦味。“皇上呢?”她现在最怕的是元胤,能躲则躲。
琉光应声说:“前几日容妃娘娘不小心落水,现在病着,烧得老说胡话,皇上到承微宫看容妃了。”
顾清涵心里酸酸的,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去承微宫了,多久会回来?
“娘娘?”琉璃和顾清涵说话,见她许久未吱声,试着喊道。
“怎么了?”顾清涵捂着有些微红的脸问,她刚才心里不痛快,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没听到琉光的话。
琉璃专注的看着顾清涵,问道:“奴婢见娘娘刚才没说话,可是想什么事?”
顾清涵忙笑道:“没有,只是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我躺一阵。”
“奴婢们不打扰了。”琉光和琉璃退下后关上殿门,守在廊下。
承微宫中,刚才还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容妃吓得赶忙起身,走到元胤身边,犹疑的喊道:“皇上?”
元胤喝下茶水之后不到半刻钟,便变得眼神呆滞,目光涣散,犹如痴呆之人。赫连珮伸手在元胤面前晃了晃,元胤只动了动眼睛,赫连珮不知成还是不成,又喊了一声:“皇上?”
“容妃。”元胤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成了!药起效了!赫连珮欣喜若狂,激动得语无伦次,紫竹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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