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年他也不会加塞我的关系户,就临时驳回了盛欢的入学申请。”
他平日里说话言简意赅,此时大抵是脑子不清晰,所以语调绵长,用词又有些饶舌堆垒,伍琳琅闻言暴跳如雷,“他有病吧!他去年加塞他大舅家那二傻子跟盛欢能比吗!!成绩明显就都是造的,两位乘除法都不会算,高等数学能有满分?波比跳都做不了几个,比熊提还胖,浑身的缺陷基因,哪儿来的优势!怎么好意思走优势唤醒啊!赵宇森自从去了学籍管理办,天天就知道pua下属,引进一些华而不实的新制度,据我所知学籍管理办一半儿的人都想扎小人咒死他!”
“我现在眼睛看不清,帮我找个0开头的号码。”顾沨止将手机递给伍琳琅,漠然道。
“你要不要先休息会儿啊?”伍琳琅看着他糟糕的脸色,“我感觉你快休克了耶!”
“休息个鬼啊,赵宇森正等着抓盛欢去做记忆清除呢。”顾沨止喘了口气道:“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伍琳琅火急火燎的将手机递还给他:“这什么号码啊?你要干嘛?”
顾沨止歪了歪头,将脸颊贴上手机,眯着眼睛说:“赵宇森不是说我走关系加塞关系户么?我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走关系。”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
……
伦敦 英格马场
服务生托着一部手机,小跑着穿过微微湿润的草地,奔向一匹正在缓慢前行的白马,这匹白马名叫“弗里斯大帝”,是他们马场里的明星选手,生的马鬃长而秀丽,通体毛色雪白泛银,双目炯炯然,是人人看到都好称一声“英俊”的程度,然而与他背上坐着的老者相比,就显得略逊一筹了。
“道森先生,您的手机响了。”服务生恭敬道。
柏德文·道森校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一头茂盛的银发和那完美的发际线让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得不得了,是走在街上都会被各年龄段的女性搭讪要手机号的程度,他是典型的英国长相,鹰钩鼻,薄唇,翠绿色的瞳孔像是上好的祖母绿宝石,骑马装下的身材修长健硕,肌肉线条紧绷,服务生知道他闲暇时除了会骑马以外,偶尔还会去地下搏击俱乐部找刺激,是个优雅狂野两手抓的有情趣的老头儿,唯一的不足是他盲了一只右眼,被黑色的丝绸眼罩蒙着,但这份残缺又给他整体的气质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神秘感。
柏德文轻勒缰绳朝着服务生靠过去,而后翻身下马,一手轻轻抚摸着马鬃,另一手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了手机。
“你好,这里是柏德文·道森。”
“顾沨止。”对面那头的家伙有气无力,直接把能省略的多余的字眼全省了。
“阿沨?”柏德文昂首叉腰,眺望着天际的蓝天白云,“年假休的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的推荐去寻找一处无人的海滨吹风?”
“十万火急。”顾沨止说:“如果你想让我不到二十五岁就浑身失血而亡的话,就继续跟我唠闲嗑。”
柏德文挑了挑眉,五指插入马鬃轻轻捋着,不愠不怒道:“怎么?头一回用内推资格就被赵宇森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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