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天雪地的边关。
帐篷里燃着的蜡烛被大风吹的忽然忽明。厚厚的雪几乎到了人的小腿一半。
秦骁印穿着厚厚的盔甲,经过一整年的征战,秦骁印身上的一身肌肉似乎更加硬朗了。
直到外头的小兵前来通报,说将军有请。
秦骁印蹙着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到了冬天,蛮夷的确已经是粮食不多了,几番刀剑枪相向,已经斩获敌军近万人。
但是那些人的确是在边关生存了那么多年,眼下的恶劣天气,他们能够抵挡的住。
可是他们的士兵全没经过如此恶劣的天气,即便穿着暖,吃得饱,一时之间也有些被恶劣天气所羁绊。
眼下正想是尽办法破敌之时。
将军怎么有空召见他?
思量不到片刻,走出了帐篷,去了主帐。
秦骁印倒是没什么,只是二爷在京城里面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眼下天气一下子变得如此恶劣,二爷夜里被冻的睡不着,无论是手上还是耳朵上都生了冻疮。
他缩着脖子就这样坐距离火盆近的位子上,此时此刻,正伸着手,在烤火。
秦骁印一进来就能察觉到,将军召见的,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秦王爷乐呵呵的让秦骁印找个位置坐下来。
秦骁印沉默片刻,直接坐到了二爷偏远的位置。
既然没有召见其他人,不言而喻,秦王爷要说的必然不是军中的差事。
那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京城王府来信了。
看着秦王爷手中的信件,秦骁印的心猛然往下面沉了沉,他依旧无法忘却出京时,妻子的淡漠。
他向来不善言辞,也不知道回信写些什么,妻子仿佛也浑然当了寡妇一样,居然半点关切都无。
若是不出意外。
这一次也与上一次一样。
白氏不会来半分信件。
“儿子还有些别的事情,眼下先行告退了。”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想来是这几日思虑过多,也没办法收拾,下巴上的胡渣隐隐约约越发的长了。
但是在秦骁印的身上并不显得邋遢,反而还生出了几分浓烈的阳刚之气。
二爷缩着自己的脖子,暗地里瞧了一眼秦骁印。
要知道京城里面来信。
无非就是家里的娘们儿挂念在外的爷们儿。
哪怕是王爷收到信件都如此高兴,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可是却看大哥笑不出来的模样,大爷心里面也知道,恐怕大嫂是不会给大哥写信了的!
谁叫大哥自己不写信回去呢!
“你母亲写的,一个月前的,听完再走。”
王爷既然话都那么说了,秦骁印只能自己又坐回到了原地。
王爷没有理会自己的大儿子,自顾自的拆开了王妃的信件。
无非就是一些关切的话还有说家里一切都安好的回答。
底下的二爷都要望眼欲穿了,王爷这才开始在里面寻找二房的信件。
眼看着王爷的信念完了,秦骁印拱了拱手,要走,这才刚刚掀开了帐帘。
却只见王爷语气颇为惊讶的来了一句。
“老大,你媳妇写过来的。”
老大是个闷葫芦,老大媳妇为人很是端庄贤惠,但是也是个话不多的。
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原先白父想要结为儿女亲家的时候,他还担心,两个话不多的孩子在一块儿,想来就是干瞪眼。
如今看来。
竟还不错。
秦骁印手上的动作,瞬间收了回来,脚步一转,直接从王爷手里把信件拿了回来。
王爷又把二房的信件找出来递给了二爷。
这个信件自然不用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都是夫妻俩温存的话,自己看就是了。
信封上几个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秦骁印似乎都能想到,白吟提着笔在上头写字的模样。
不知怎的。
仿佛一股热流入了心底只让人觉得浑身熨帖。
他打开了信件。
君安否。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白吟一向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从前刚刚成婚的时候,她仿佛那个时候,对他暂且还有一些热情。
自从落了水之后,她性格就变得越发的冷了起来。
到底是那么多年的夫妻。
他离开整整一年,在外头,那都是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
她再怎么端庄大方自然也是免不了担心他的。
几个字,秦骁印反复看了百来遍。
直到旁边的二爷把密密麻麻鼓鼓囊囊的信全部看完了,秦骁印依旧还在看。
二爷直接把脑袋伸了过来,秦骁印眼疾手快把信塞进了信封里面。
“大嫂写了什么,大哥看那么久?”难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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