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表嫂才是最最不应该管她的人,眼下大表嫂心善,她却连一杯茶水都侍奉不好。
郑之意这才坐到了旁边,没在吭声,等着白吟的下话。
“那日你去落叶苑相看,可有见过其中一个副将?”
白吟也不扭扭捏捏,直接直奔主题,她一双眼睛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郑之意,仿佛含着一池的春水。
郑之意被看的有些不太自在,她微微偏过头去,却悄然之间,耳廓红了个遍。
“只有你我二人,本就是相看,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白吟轻轻的拍了拍郑之意的手背。
“见过的,他……捡到了,我掉的手帕……”郑之意如实道来,没有半分隐瞒。
“他找过大爷,说想见见你,你见是不见?”
白吟略一思考,这才脱口而出。
如今这种年纪,一个男人想方设法的求人,要见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郑之意修长白嫩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手帕,话堵在了唇边,她一张脸红了个遍。
“他名字叫做孙振,他草根出生,但是这些年来也跟个大爷降了不少敌人,你说见就见,若是不见,我回头告诉大爷,拒了就是。”
白吟语气松快,并没有去催促郑之意,郑之意一听这话,她伸手抓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大表嫂,我愿意见的。”
此番话落了,白吟这才吩咐人去套马车,也吩咐人煮了一碗绿豆粥,她只是说去瞧瞧秦骁印。
无疑去看看秦骁印是个幌子。
马车摇摇晃晃去军营的路上,郑之意一直低头没吭声,白吟反复说了,只是见一面,看不看得上,后头再说。
郑之意泪眼汪汪的瞧了一眼白吟,这才伸手抓住了白吟的手腕。
“大表嫂,多谢你为了我的事操劳。”
白吟微撇过头去,笑了一声,只说举手之劳。
马车停了,白吟这才拿了王府令牌派人送了进去。
秦骁印正在军营中,他想起昨天白吟所说的那一番话,只觉得仿佛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过来通传的士兵感觉到气氛低沉,只是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少将军,外头有人要见您。”
王爷当年是跟着皇帝打天下的人,在外头人家都管叫王爷,但是在军营之中,将士们都叫将军。
自然秦骁印如今在军营之中仅次于王爷,将士们自然也就叫一声少将军。
秦骁印伸手微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手指修长,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可见。
“谁?”
男人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甚至夹杂着几分不耐烦。
“是王府的令牌,外头是个女人,手中提着食盒。”
秦骁印思索片刻这才起身,脸上的烦闷似乎消散了几分。
“叫人进来。”
这会知道装好人了
拿着王府令牌的女人,不过,就那么几个,那么多年来王妃从未来过军营。
隐隐约约,他心里是有个猜测的。
白吟。
毕竟刚成婚那会儿,白吟也提过来军营给他送点小食,不过……似乎那个时候他拒绝了。
人被领进来的时候,秦骁印低头翻着手中的折子,白吟走进来,他也未曾抬头。
白吟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夫君天气炎热,我特意过来送解暑的绿豆粥。”
军营之中从未有女人踏足,眼下一行三个女人,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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