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她一边说着,手里有些失措,她这才找到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手帕,她立刻扯开,遮住脸颊上的晒伤。
秦骁印本就不喜她,娶了她,不过也只是碍于王爷。
她出身不好,也就这一张脸出众,倘若今天这副模样落在秦骁印的眼中。
他表面上虽不说,但是却又不知要如何冷待她。
“今日没什么事,你脸上怎么晒伤了?”
男人从背后微微圈住白吟的肩膀,她坐在凳子上,秦骁印身材高大,他弯下身来,腾出一只手,去扯白吟的帕子。
秦骁印是将军,他平常要在外面操练士兵,他从小也是这样过来的。
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他对于晒伤冻伤的模样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一眼就瞧出来了。
如此看来,是看到了。
白吟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任由秦骁印扯开了手帕。
“今日,两位弟妹要去观音菩萨面前求子,我便陪着他们俩一起去了,谁知那菩萨真人竟在山顶上。”
“今日太阳毒辣,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白吟目光微动,女子在昏黄的铜镜之中,声音格外的平静,男人微微弯着腰目光就看着铜镜里面白吟的模样。
秦骁印如此目不转睛的神情,让白吟反倒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她低头,故意不去看秦骁印直白的目光。
“你也求了?”
男人微微站直,他喉结滚动,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手帕还捏在他的手中。
听闻这话,白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她嘴角流露出一分苦笑。
“没有。”两个字冷漠疏离。
秦骁印眼中的神色暗了下来。他抿唇硬生生的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了一个嗯字。
“孩子什么的,与我并没有什么缘分。”
白吟又添了一句,秦骁印捏着手帕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直到手帕在手掌心揉成了一团。
秦骁印半晌没说话,他转过头去,走过了帘布,这才扔下了一句。
“我不喜孩子,没有缘分也好。”
白吟神情微顿,她扭头去看的时候,秦骁印早就已经出去了。
秦骁印怎么会不喜欢孩子?上辈子她无所出,对于其他几个房的孩子都格外的疼爱。
秦骁印表面上虽严肃,但是其实对于几个孩子,他又何尝不是悉心教导?
那时,她也曾见过秦骁印笑嘻嘻的面对那些孩子,一手抱一个的场景,她那时又如何不是心如刀割?
秦骁印若是不喜欢孩子,何必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生养一个孩子?
他这番话不知道是宽慰她的,还是诓骗她的。
夜晚躺在床上,白吟一直没睡着,哪怕是身后的秦骁印走过来,她也是没睡着的。
但是不想再和秦骁印讨论孩子的事,她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能够听到秦骁印刻意压低脚步走进来的声音,原以为,秦骁印会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躺在床上,然后抱着她睡觉。
可谁知,耳边十分清脆的瓷器的声音碰撞,唯独只有一声。
紧接着脸上微凉的触感格外的清晰,男人手指上的薄茧磨的她脸颊微痒。
秦骁印呼吸近在咫尺,他动作格外的细微,哪怕就连脖子上,他也是仔仔细细的涂了膏药。
上个药,他足足上了一盏茶时间。
白吟险些要装不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床榻微微下陷,男人这才靠了过来。
她能够感觉到后背秦骁印心脏的跳动,振的她浑身发麻。
秦骁印何时那么体贴了?
随后,白吟在黑暗之中微微压了压唇角,秦骁印只不过心血来潮恰巧被她发现了。
若是因为这一桩事,便可抵了上辈子的冷待,还有那一对母女,那她也未免太傻。
而在另一边,刘竿晓等到了天擦黑,身边的侍女,这才能告诉刘竿晓,说二爷今天依旧在书房,不来主屋。
落梅瞧了一眼刘竿晓,她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我去书房瞧瞧,二爷看的是什么书?”刘竿晓皮笑肉不笑,尽管二爷身边伺候的小斯,拼了命的去拦,也没能拦得住刘竿晓。
刘竿晓一脚踢开了门,书房里面灯火通明,有一人在书案前。
她走上前去,对面的那男人这一刻就捂着脸钻到了桌子底下。
刘竿晓立刻吩咐人去揪了出来,可谁知,是三爷的贴身小斯松天穿着三爷的衣服,在书案之前装模作样诓骗刘竿晓!
刘竿晓气红了眼,她拿着帕子的手都在微微抖动,她一把揪着松天的衣服领子,声音饱含怒气。
“二爷呢?”
新娘子到喽!
松天一哆嗦在地上跪了一个结结实实,哪怕双膝疼痛,他也是低头不肯吭声。
“你倒是个忠心的。”
刘竿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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