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
“眼下二爷已经被王爷责罚,王妃也已经得知,恐怕是要用府中的钱去填的。”
刘竿晓如今一病不起,自然万事都由王妃做主,她若是此刻给刘竿晓拿主意,免不了惹的王妃不快。
刘竿晓沉默片刻,她从来都是知道的,这位大嫂向来处事干净利落,但是让她亲自上手……怕也没那么简单。
“大嫂,既然如此,你替我转告王妃一句,二爷所欠的赌债全部都从二房的私帐出,绝不挪用王府的公帐。”
刘竿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在滴血,但是却又不得不说,如果真的用了王府的钱去填窟窿,那么日后……二爷在王爷的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他们二房总是要过日子的,总不好为了这几个钱,什么都全然不顾了。
白吟一听就明白了刘竿晓此番用意。
“好,二弟妹今日所言,我会一字不差的都转告给王妃。”
刘竿晓看了一眼旁边的落梅,落梅了一个红木匣子给白吟。
白吟让身后的秋乐接过来,一看就格外的沉甸,想来二爷出事的那一刻,刘竿晓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二弟妹放心,我必然会转交给王妃的。”
“大嫂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刘竿晓说着双眼已经开始打架了。
白吟看了一眼旁边的孩子,孩子格外的瘦弱,此时此刻闭着眼睛躺在刘竿晓的旁边也是格外的安静。
“你们母子二人早些休息。”
白吟也没多留下她带着秋乐直接就去了松雪堂。
同时,落明珠三步一回头,看着已经走进产房的白吟,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
“四弟妹,你说二嫂这个时候应该休息才对,怎么会想着见大嫂?”
落明珠心里面盘算着,从前大嫂因为宝姐儿的原因,相比于二房同三房走的更亲近一些。
可现在,如今……
刘竿晓偏偏什么人都没叫,叫了白吟,难道刘竿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能跟白吟一个人说?
“眼下是什么大事,自然就是为了什么事。”
萧弦月倒是看的明白,虽然说眼下欠债的事情是二爷一人所为,但是归结到底,二爷终究是二房的人。
“什么意思?”落明珠又凑过来问。
“兴许是想让大嫂给孩子取个名字……”萧弦月笑了笑,她随口说道。
落明珠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四弟妹,你瞎说什么呢,眼下这是王爷第一个长孙,哪里轮得到大嫂起名字,那自然是要王爷亲自来起的……”
落明珠哼了一声,只觉得萧弦月后来嫁进来的,不了解王府的情况。
等到达松雪堂,白吟这才得知王妃已经歇下了,她又等了半刻钟,王妃这才让白吟直接去室内。
屋里面烧着金丝炭,脱掉了披风,身上的寒气自然也就掉了几分。
“这个时辰,你又有什么事?”王妃躺在床帐之中,声音依旧威严,但是却透着几分不耐烦。
她已经是熬了一天一夜未睡,眼下这才刚刚沾了枕头,便想到王府马上一大笔支出,她心情也没多好,自然对着白吟也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
“二弟妹交了我一件差事,我不敢怠慢,只能立刻来回禀王妃。”
白吟声音格外的小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秋乐,秋乐恭恭敬敬的把红木匣子递给了郑妈妈。
郑妈妈打开里面居然全都是银票。
“这是……”王妃微微坐起了身子。
“二弟妹知道二爷此番行径极为不妥,也是丢了王府的脸面,二弟妹心中惶恐,只希望二爷犯的错……应该由二房承担。”
王府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带了不少金银细软,可是整个府邸大操大办的装潢了一番,如今库房里的银子早就没有当初那么阔绰了。
刘竿晓自然也是服软服到了王妃的心坎上。
“难为她刚刚生产完,就想办法弥补二爷的过错,真是苦了她了,我手中还有从京城带来的上好补品,送过去给老二媳妇补补身子。”
王妃此时此刻语气也松散了许多,郑妈妈自然答下。
王妃也就叫白吟早些回去休息,白吟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她喝了几口热茶,又略微的垫了垫肚子,洗漱过后,也是沾床就睡。
刘竿晓生孩子无疑是最辛苦的,可是外头等了一大家子女眷,自然也是辛苦了。
夜里,白吟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犹如铁壁一般的手横在她的腰上。她微微睁开眼嘟囔了一句。
“夫君回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咬字模糊,声音也格外的软。
“嗯。”
秦骁印浑身就跟铁炉子似的,白吟一个人睡得冰冷,她转过身来,将手搭在了秦骁印的胸口,任由秦骁印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背。
直到天完全亮了,白吟猛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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