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绝笔?难道她死了,可在这个地方?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将头转向那下面的几具干尸中的最后一具。那具干尸显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因为我看到他身上还有衣服,衣服还没有完全变成粉末。我不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身体里的血告诉我,那是我的妈妈,她就在那里。
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在这里,只能是苏怡,她想给我一点点动力。她的手很暖,也许是我的手很冷吧,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血液彻底的冻了起来。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传来,那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的第一步,总之,在我的视线中,我正慢慢的靠近那具尸体。慢慢的,看着她的背影在我眼前变大,走到她身后的时候,我站住了,我深深的吸着气,并长长的吐出去,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能够镇静一些。
苏怡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的说:“柏哥哥,你还好吧。”
我再次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胸中的郁结好了许多,然后点点头说:“我必须面对。”
我轻轻甩开苏怡的手,然后快速的转到那具干尸的前面。她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但却一点感觉不到痛苦,她是在为他的丈夫,为他的孩子悲伤,那种悲伤只能出现在一个博爱的妻子与母亲的脸上。
太像了,虽然她已经开始缩水,但从那仅有轮廓上还是能看出来,太像了,她是我的妈妈,真正的妈妈,而远在国外的那个,此时正从我的脑海中消失。
我的眼泪不听命令就擅自离开了眼眶,我的妈妈在这里,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但我仍然感谢上天,最起码,它让我见到了自己的妈妈。
我的膝盖也不听使的跪了下来,我看到另一个身影走到我的身边也跪了下来,妈妈,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知道现在的事情,你的儿子来看你来了。虽然是在将近三十年之后。
我重重的给她磕了三个头,同时在心里下了一个心愿。他们,在妈妈的绝笔中,居然也出现了他们,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报仇,为了妈妈和也许只存在于虚幻中的爸爸。
苏怡再次拉住了我的手,说:“柏哥哥……”
我冲她摆摆手说:“不用说了,我挺得住。”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感到可怕,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苏怡从背后抱住了我说:“柏哥哥,我相信你。”
她的体温和气息和背后传来,温暖了我已经冰封的身体和心。她可能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
我反握住她的手,说:“谢谢你。”
苏怡抱得我更紧了,我不知道她这时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我慢慢的闭上眼,享受着她的这份关心。再次睁开眼看向我的妈妈时,我感觉她的表情,已经不那么悲伤了,大概是看到了我的幸福吧。
我站起身来说:“妈妈,我就不带你走了,也许这就是柏家的命运,但我一定会解开这个命运的。相信你的儿子,同时请保佑儿子吧。”
我再次向那具尸体鞠了个躬,然后走向另一边的墙边,对苏怡说:“快来,咱们看看这些文字还有些什么线索。”
苏怡不停的解读着,很多的文字都用不上,主要是这里面的干尸—这些柏家的先祖们来到这里,并且将柏家族戒还回来的记录。直到翻到了最后的记录,这是柏翳的绝笔。
因为是一些古语,所以我们总结了一下,大致意思是说:天赐与的时机,可惜最后没有成功,时机不再,只好将自己的墓建在这样的地方,凡拿到柏家族戒之人,就是所有柏家的族长,要带领柏家,真正的达到人类的自由,摆脱古神的束缚。
苏怡说:“这个柏翳还真是忧国忧民的。”
我说道:“或许吧。”我看着正中间石台的那具干尸。柏翳,此时他的手上还戴着那只族戒,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已经没有古神的时代,还有什么用处呢?
苏怡指着另一面的字说:“那一面还有一些,咱们去看看。”
我点头,跟着她到了另一面墙。这面墙上居然只有一个人的留字。真是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比较特殊,还是因为事情比较特殊。
苏怡很快翻译了出来,然后说:“柏哥哥,这个留字的居然是你。”
“什么?”我过去看了一下,还真看不懂,我问道:“写得是什么?”
苏怡说:“这个人就是周朝的柏鉴,这个大致意思是说古神已经封印,终完成柏家之使命。不过天下至宝皆聚于其手,如今已封印于原柏家之封地,族戒归还,不愧祖先在天之灵。”
古神是被商周的柏鉴封印了,那么说,其实柏家的使命在商周时就已经结束了,我看向坐在这些文字旁边的那个跟我同名的干尸。
他处在第六位,在他的身后还有十一个这样的干尸,为什么在那种已经完成了使命的情况下,这些柏家人还会到这里来。他们要干什么?我再次看向柏鉴的那个绝笔。天下至宝。难道,他们都是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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