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角落里不起眼的瘦弱马夫站了出来,慢慢的,他教她习惯这里的一切,勇敢的与欺负她的人做斗争。只因为,公主见到他时,给他留下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更重要的是,公主也给马夫讲过一个关于家的故事,在那里,马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父母温暖和快乐时光。可惜,不久后,公主被接走了,两人纯真的友谊被迫戛然而止,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她的踪迹。“那然后呢?”严宁眼睛微红。“然后……可能是缘分,长大后,他们终于相遇了,可谁也不知道,曾经娇气的公主,变成了一个超级勇敢的骑士。”沈长秋掌心覆上严宁和小公主一样的脸庞,“她特别厉害,和你一样勇敢,什么都不怕。”“沈长秋,”严宁闭上眼嘟囔,“我困了……”“那就快睡吧?”沈长秋宠溺道。“不……不要。”瞬间,严宁睁开眼,一把握住沈长秋的手腕,起身双手抱上他的腰,带着他躺了下去。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严宁手臂紧搂,脸埋在他胸前。“她不是公主,也不是骑士,沈长秋……”严宁闷声说,吸了吸鼻,“他也不是什么马夫,他才是勇敢的骑士……”此刻,窗外的秋雨倾盆,沈长秋却感觉心头一热,也将严宁紧紧拥住。“……我真的困了,要睡了……”她说,却像中秋那夜一样不松手。身上凉风一刮,严宁身后乱堆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淡淡的白茶玫瑰味聚集起来。“睡吧,阿宁。”“沈长秋……你不害怕我吗?”“没有可能性的事,怎么会怕呢?”沈长秋顺着她的头发。严宁像是放下心,往沈长秋怀里钻了钻,贴得更近,呼吸的热气刚好打在他衬衫睡衣低领的开口处。接着,是湿热和柔软。她像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原地亲吻他的胸口,沈长秋轻轻颤起来。“沈长秋……”她将额头贴近,小声莫名其妙说:“我……我不想生孩子。”沈长秋有些糊涂,但还是宠溺的语气:“那就不生,阿宁想做什么都好。”“真的吗?”她啄了一下又问。“当然是真的了。”沈长秋拍了拍她的背,像是让她放心,“生孩子那么痛,我们以后,可以去领养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女孩。”严宁没再说什么,渐渐地,她在难得的温柔乡里睡着了。但与预想的不太一致,沈长秋本以为阻断药的副作用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可到了半夜,严宁像发烧一样浑身发抖,呼吸紊乱。最终,她惊醒过来。“头晕……想……想吐……”
沈长秋抱着她去了卫生间,一落地,她跪在马桶前吐了出来,最后只剩干呕,人也变得更加绵软无力。这一晚,她吐了三次,体温计显示的低烧。严宁心头的恐惧又升起,尽管她知道,就算是艾滋的急性期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症状,但她还是用沈长秋的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露出一点皮肤。头晕目眩的她想让沈长秋走,可沈长秋守着他一直没合眼,直到窗外的雨停了,天空泛起白。或许是强烈的药效已过,严宁出了一身汗昏昏沉沉睡去,沈长秋也抱着她终于闭上了眼。直到早上十点闹钟响起,沈长秋去给她拿早晨的药,顺便问医生副作用的事。医生说这套方案已经是副作用最小的,具体反应也是因人而异。“你去看书吧,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她毫不犹豫吃下了药,苍白的脸笑着对沈长秋说。沈长秋拦腰将她抱起,抱进了自己房间的床上。“严警官盯着我,我更能看进去。”他坐在一边的书桌前。严宁还是吐了,根据两小时还没消化完的原则,她补服了半粒,陷入了更加无力的眩晕与噩梦惊醒。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别了,你去看书吧……还有很久呢……我真的没事。”严宁想要推开他,声音更闷更小。“别动,我在背单词呢。”沈长秋拍了拍她汗湿的背,将放在她背后的单词书翻过来给她看。“……那第一个单词什么?”“perfor,演出、表演。”沈长秋念英语的声音很标准,低柔清澈。严宁楞了一下,嘟囔道:“你骗人……第一个单词不应该都是abandon吗?”沈长秋笑着说:“这是考研单词,不是按字母排的。”“沈长秋你笑话我……”严宁气鼓鼓锤了一下他胸口,“不过……你说英语真好听……下一个呢?”“perforance,和刚才的perfor一个是动词一个是名词。”“那不都是p打头的……那后面是不是q打头的。”“不是的,这个单元,p最后一个是pessistic。”“什么意思?”“悲观的。”沈长秋轻轻说,“下一个是optiistic。““那……又是什么意思?”沈长秋放下书,抱紧她说:“乐观的,阿宁。”严宁也搂上他的腰,“变得……真快,它们挨得好近啊。”“是的,悲观只要继续看下去,下一个,就会是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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