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山算计道:“咱大队五头母猪,只要平均十个,就基本完成任务,要是有超出的,那就是超额完成任务。”
朱大娘拍了拍脸,道:“有两头母猪肚子很大,没准儿带崽儿不少。”
如果是真的,那当然最好。
另外三个养猪场都多买了猪崽防备意外,有一只死亡,都会报到养殖站。
现在三个养猪场还有富余的猪,如果真按照赵新山预计的,赵村儿大队这边儿几乎没有压力,冬天也不用留猪,全卖出去收钱就行。
今年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肯定能过个肥年。
赵柯笑道:“昨天还有人问我,砖房啥时候能盖,今年都过去半年了,大家都着急了。”
朱大娘一听这话,有话说了,“可不是,前几天我家那口子还念叨,要是能早点儿盖起砖房,能给建强当婚房,大队长,赵主任,有没有个准话儿,大队这都忽悠大伙儿一年半了。”
猪圈里的赵春花也回头笑道:“可不是吗,我家那个也说呢,这咋盖完学校,就没动静儿了呢。”
赵新山道:“咋能是没动静儿?咱大队砖窑这不先紧着公社盖屋子,给你们挣砖房钱呢吗。”
春耕结束没多久,公社就开始准备了,这次的建筑队工人更多,牛会计在公社忙得脚不沾地,四爷家的赵成直接带着他那组人跟着进公社干活,赵成顺便儿当工头做管理。
赵村儿大队这边儿人不够用,就在李村儿大队和潘村儿大队招了一些人做短工。
赵春花也是老赵家的人,说话随便儿,“知道大队盖砖房是早晚的事儿,不耽误着急啊。”
赵新山:“着啥急,你活四十年都没住上砖房,再等一年半载能咋地?”
赵柯这个真正忽悠社员的人避免战火烧到她这儿,不吭声,保持低调。
赵春花道:“早盖早舒服一年半载啊。”
赵新山教训她:“忆苦思甜会开少了,咋能老惦记舒服?”
“谁不想过好日子?”赵春花理直气壮,“我是不能咋地,咱村儿老人能多享享福,有啥不好。”
赵新山无言。
赵柯笑道:“姑,好事不怕晚,你看村里老人们有奔头,都想保养好身体,多活几年儿呢。”
朱大娘接话:“继红也说呢,他公公惦记着住砖房,活动都勤了,硬朗不少。”
发展要符合规律,冒进没有好处。
赵村儿大队是稳步向前,社员们兜里日渐丰盈,赵柯画得大饼在一点点成形,盖砖房的目标在一点点实现。
有时候细细品味,经过等待,收获的果实也会有更醇郁的香味儿。
期间母猪状态很平静,朱大娘给它槽里添了点儿粮食,引着母猪起来活动,促进分娩。
母猪爬起来吃了些,又躺回干草堆。
赵春花怕它那么大的坨儿,不注意压着小猪崽儿,先将它们拿起来,等母猪躺回去才放到它肚皮下。
几人说着话,时不时遛遛母猪,时间又走过两个小时,母猪还是没有生产的反应。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天亮起来,几人熬了大半宿,都在打哈欠。
赵春花跟尹知青担心生产时间长了有意外,准备人工助产。
尹知青和朱大娘都进到猪圈,赵新山怕她们几个妇女按不住,也跟着进去。
“赵主任,来来来,也给你个任务。”朱大娘抱着俩小猪崽儿,从猪栏里头递出来,“拿去玩儿。”
赵柯一手一只,两个软软的粉粉嫩嫩的小猪崽儿抱在怀里。
猪圈里的四个人看向她们,满眼笑。
小猪崽儿哼哼唧唧。
赵柯稍微用力抱紧了些,等小猪崽儿老实了,便看向猪圈。
赵春花年纪大,她来助产。
赵新山压着猪头,朱大娘按前腿儿,尹知青按后腿儿。
赵春花小心翼翼地试探小猪崽儿是不是太大,堵在产道里,也得避免太粗暴伤到母猪。
手伸进去了……
好像在摸……
母猪难受地挣扎,喘粗气。
片刻后,赵春花慢慢收回手,开始用力按压母猪的下腹部,配合母猪使劲儿,促进分娩。
这时,母猪开始用劲儿,但是始终生不出来。
有可能是小猪崽儿太大,卡在了骨盆。
赵春花又伸手进去,表情紧绷地找小猪崽儿的头,找到后,使劲儿往出掏……
赵柯看得眉头紧皱,下腹微紧。
哺乳动物分娩,很容易联想到人。
人们永远在歌颂母亲,文明诞生在母亲□□,而母亲,承受了苦难。
朱大娘分神,注意到赵柯神情的异样,“赵主任,你一大姑娘,别看了,对你不好。”
赵柯摇摇头,“没事儿。”
小猪崽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难过,在她怀里动弹得厉害。
赵柯手交叉抚摸着它们的身体,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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