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赵柯和庄兰、苏丽梅都专心吃饭,谁都没理会俩人的感情交流。
饭后,赵柯问傅杭:“赵枫哪儿得罪你了?”
“没得罪我。”傅杭淡淡道,“但他得罪你了。”
赵柯双手环胸,“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弟就算得罪我,也只有我能收拾,别人不可以欺负我弟呢?”
傅杭便很直白地暗示道:“如果我不是别人,‘欺负’就不成立了。”
他只要一受刺激,就想要做点儿什么来彰显存在感。
赵柯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沉住气,尤其你要干事业,更不能心浮气躁,别辜负组织和集体的信任。”
傅杭语塞。
这怪他玩儿铁吗?他也不敢辜负组织和集体的信任啊。
而赵枫也受了傅杭的刺激。
一个姐姐被叼走了,另一个姐姐也被叼走,这个家就散了!
于是,赵枫准备返回部队那天,还叮嘱赵柯:“你得擦亮眼睛,可别被男人的甜言蜜语骗了,有些人话说得好听,实际心思狡诈得很。”
赵柯对将要离开的弟弟的智商升起几分怜惜,“你管好你自己吧。”
赵枫不觉得他哪儿没管好,跟庄兰依依惜别的时候,还给她递了个眼神:我都有对象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赵柯给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她的嫌弃。
呵,男人,成熟?
(捉虫)
赵枫走后, 双山公社便正式进入了秋收准备工作,赵柯完全没有时间想念弟弟。
十月中旬,两只小奶狗搬家到了赵村儿大队在双山公社的宿舍。
主张抱走小狗、害人家母子分离的傅杭每天早出晚归,为防这些小奶狗们也变成白眼狼, 傅杭每天出门回来都要撸一把狗子。
小奶狗不大点儿两只, 每次都因为他的大手踉踉跄跄、迷迷瞪瞪。
天气渐冷, 赵柯保持平均每两天进公社一次的频率, 经常给两个小狗打包点儿国营饭店的残渣骨。
小奶狗们每次见到赵柯,小尾巴都摇摆得像螺旋桨, 好悬要飞起来。
十月下旬, 天气很诡异, 时而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时而天晴日朗, 穿不住衣服;时而又阴云蔽日,冷得直哆嗦,夜间气温突破零度。
这个时候最不好穿衣服,穿少了冷, 穿多了热, 大家的衣服都少,没那么好换,热了一出汗冷风再一吹,特别容易感冒。
在公社中学读书的一群学生大半都流起鼻涕,总能听见他们吸鼻子的声音。
学生们都喜欢两个小狗,跟小狗们玩儿得更好, 他们穿上了厚衣服, 就担心小狗们也冷, 放学后凑在一起研究给小狗们保暖防寒。
赵柯进公社的时候, 顺便在道边儿薅了一抱干草, 给他们抱回来。
一群少年少女,一起给大了一号的小狗们铺满窝。
余岁仍然很安静,但也参与在其中。
赵柯站在旁边儿,看着他们忙活,给他们支招:“不是有麻袋吗?弄一个门帘,挡风。”
学生们一听,又去折腾麻袋。
傅杭和林海洋今天回来得也早,林海洋还没进院子就冲赵柯挥手喊:“赵主任!”
赵柯侧头,摆了摆手,“农机都最后一遍检查结束了?”
林海洋冲着傅杭挤了挤眼睛,有眼力见儿地进宿舍。
傅杭回答:“都没有问题,全都试开过,可以正常运转。”
一句话,打响了双山公社秋收的第一炮。
抢收的第一天,多云,金黄的田野上能听到风的声音。
农民们的劳作年复一年地进行,种地的基因早已流淌在血脉中。
双山公社的农机齐齐启动,收割接粮同时进行,各个大队也都挥舞着镰刀,人工收割。
按照计划,先收公社集体合作社新开垦的那片广阔的耕地,随后按顺序收割各个大队的庄稼。
赵村儿大队今年被排在了中间。
而赵村儿大队的稻田地为了蓄水,分出的地一块儿一块儿的,不方便进收割机,赵新山便组织社员们人工收。
赵柯也跟着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一起收水稻。
风吹来,森森凉意穿透二棉衣。
赵新山比赵柯动作快,两人一起出发,赵新山调转头回来,赵柯正收到三分之二。
她每天奔波,体力和熟练度都比刚回赵村儿大队那年强了不少。
赵新山歇气儿的时候,看到赵柯的动作,感慨:≈ot;你现在在地里,才看得出是咱们这庄稼地的种。≈ot;
赵柯直起腰,笑容里带着黑土地的爽朗,“再没有啥比我这西北风吹出来的脸更有乡村味道了,我妈都说我废雪花膏。”
“你一个大姑娘,多擦点儿行。”赵新山看着她冒着热气的头发,道,“擦擦汗,别着凉了。”
赵柯把镰刀把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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