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卖给胭脂铺的价,人家加了多少钱她就不知道了,里正整个人惊呆了:“你最近建了新院子,不会就是靠这个吧?!”
“要不然,你以为我上哪儿弄的钱?干不干。”
“干!”这不是废话话,能够赚钱的活,干嘛不干?
杨香薇没打算只让段家一家富起来,如果只一家富,一个村子的人眼红,早晚得出事。而且她手里的东西,也很容易让一些大家族盯上。
可是,若是整个村子,甚至十里八乡的人都牵扯上了关系,那想要打段家主意的人就得慎重了——除非你能够将十里全乡的人全部灭了。
以段家村为主要阵地,其他村辅助,各家各户抽人,负责的负责采花、负责的负责阴花,负责的负责磨粉、负责的负责跑货……
总之,杨香薇花了三年时间,将整个摊子铺得特别大。
她将底下的几个姑娘全部培养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方子,一个带着几个人,负责打理一条生产线,几条接着在一起,就结成了一条从采购原材料、生产到销售的全过程。
段雨凝、段秀丽年纪大一点,还能当事,段尔珍、段乐怡年纪稍小一些,还需要姐姐帮忙,至于刚刚三岁的段梦月,则完全由她娘段陈氏代管。
段罗氏、段张氏不是不眼红,但有什么办法,东西都捏在她们闺女手里,即使眼红,身后有婆婆撑腰,她们也没办法。
还好,杨香薇也不算没给她们一点好处,虽然不能碰负责生产胭脂、面脂的“红颜阁”,但是她们能碰布庄“艳彩阁”啊。
闹事
只不过,她们得跟里正夫人,以及村里的几个年轻儿媳妇一些合作,搞得她们有些束手束脚的,有些不太开心。
因为她们都有娘家人,都想插娘家人进来,但若没有得到全组人的同意,根本进不来。
愤怒的段张氏没少在后面,说里正夫人还有她婆婆的坏话:“她这是防着谁呢?我嫁到段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几个小的都能单独管事,赁什么我们几个还得让几个老妈子管着?”
她巴拉了一大堆,她娘张大娘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擦着桌子,回过头来就让她不要把瓜子乱扔,他们家可不像她婆家,能够请得起丫鬟,所有的活都得她自己干。
“咋没钱?家里的地,我上次不让你们跟着一些种花了吗?”段张氏不相信,娘家种的什么花,还是她亲自定的,就是为了让娘家能够种一些价格高一点的,咋还买不起丫鬟?
她大嫂家,地还没有他们家多,都买丫鬟了。
“种了,咋没种?可你家秀丽太厉害了,硬是指使着人,说我家的花不合格,压了价,我不什么赚,没亏死就不错了。”张大娘愤怒地说道,“现在家里吃个饭,都得买着吃,到是那些种了粮食的人家,赚死了。”
因为以段家村为首,不少人家背着里正的交待,偷偷将家里的粮食地全部换成了花地,这下好了。
花地泛滥,结果粮食贵了。
还好花价不错,还有得赚,否则一家子就得喝西北风了。
“啥?!秀丽那丫头,娘,你等着,我收拾她去。”段张氏被她娘一怂恿,就回家找段秀丽算账去了。
她现在住的还是当年的老房子,只不过后来手里有了钱,改造了一下,但是婆婆死活不让他们夫妻二人搬到大院住。
当然了,如果有孩子,孩子年满三岁后,可以在那边领一个单独的屋子。
段张氏知道女儿的屋子在哪儿,直接杀了过去,也不管屋里不家丫鬟、婆子,冲着段秀丽就是一阵大骂,骂她不要脸,数典忘祖,自己的嘎婆家都坑,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对于这个从来不给自己留脸面,从来只知道骂人的娘,段秀丽心口气闷,却只能扬手,让大丫鬟带着一帮丫鬟、婆子先出去,呆会儿再说。
她跟老嬷嬷学了多年,多少也学到了一些,深深吸了口气,她给她娘倒了一杯茶,让她娘喝口茶,先冷静冷静再说。
“老娘冷静个屁!”段张氏大骂,“老娘还是不是你娘,有你这么做事的吗?当年我们家没屋子住,没地种的时候,你嘎婆哪里对不起你了?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了……”
段秀丽脸色难堪,辩解:“娘,这三年来,我没少让下面的人照顾嘎婆家,算对得起他们了。你知不知道,去年他们拿来买的花,是沾过水的下等花,里面还塞有石头……要不是他们是我外家,这生意早就断了。”
“胡说八道!你外家才不是这种人。你就是一个白眼狼,跟你爹一个德性,你们……”
段秀丽的大丫鬟果然不愧是大丫鬟,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派了一个小丫鬟通知老夫人,就怕自家小姐吃亏。
所以当段张氏骂得段秀丽哑口无言,越骂越得劲的时候,杨香薇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拿着手杖就敲到了她背上:“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让你骂……你是当老娘年纪大了,打不动你了是吧?敢在老娘的院子里耍威风,老娘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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