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玄斐然放大了照片,滑动屏幕。舟若行侧首,“你看舟笙歌站你身边,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玄斐然只扯起一边嘴角,不在乎地笑。他当然知道手要放在哪里,他虚揽住她,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玄大美女久经情场,阅人无数,毛头小子的把戏不想拆穿罢了。
她缩放照片,长按,删除。
舟若行想到王淳前几天布置的校女足队宣传照片事情,央求玄斐然帮忙。
“明天空么,去球场帮忙拍几张。”舟若行幻想一下,“要拍出我在绿茵场上的飒爽英姿。”然后又低了声音,吞吞吐吐,“就……还能再拍几张私房照么?”
“什么样的?”玄斐然倒是自然。
舟若行形容不好,玄斐然一语道破,“给南天远看的那种?”
有一说一,舟若行看起来男孩子气十足,但剥了衣服,要胸有胸,要臀有臀,多少女生都没她女人味足。更何况,十七岁的身体,是刚抽了嫩芽的柳叶,正是迎风招展,纯欲交加,窈窕动人的时候。
面对舟若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内衣和运动装,玄斐然叹气,舟若行,你一点不会利用自身资源。等着。
舟若行站在玄斐然的“存货”面前,瞠目结舌。玄斐然帮她换上半透明的法式叁角内衣,披上运动服,下摆在腰间打结。
乳肉呼之欲出,堪堪兜在豆沙色文胸里,乳沟深陷。运动服遮住了小腹,露出细腰,同款内裤巴掌大小,只遮住关键部位。玄斐然让她转身。
“好,趴下,臀部抬高,再抬……回头。”
舟若行僵硬得如同木偶,玄斐然放下相机,单膝撑地,帮她往上拉拉衣摆,露出更多腰线,“若若,你要自信一些。”
“我挺自信的,在球场上。”
“女人的美是原罪么?”
舟若行没想到玄斐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摇头。玄斐然打个响指,“所以,你要大方去展现。何况。”她坏笑,“不是要给他看么?”
“玄斐然!”舟若行面皮薄,作势要起身,不拍了不拍了。玄斐然看到满意的人体模特,挪不动步,好不容易等到舟若行主动脱下,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她按住她,“诚实面对自己的身体和欲望,这没什么。”
两人渐入佳态,玄斐然调教有方,喊给我眼神给我眼神,舟若行立刻心领神会,像是撒娇的猫,从下往上,渴望地看镜头。玄斐然说,我的恋爱性向果真不能锁太死!
她找出舟若行的旧球衣,上下比量,操起剪刀从从胸前横腰截断。拎着上半截衣服,让舟若行套上。
残破的球衣刚好罩到莓果上,半个乳球明晃晃挺在胸前。玄斐然又放下她的长发,简单烫了卷,披在肩上,把足球塞给她。
“弯腰,对对,嘟嘴,看我看我。”
舟若行画了淡妆,唇色和面颊有珠光微闪。撅起圆润的唇,肉嘟嘟的小脸半掩在黑发后,抱球,扭腰。
站姿,坐姿,躺姿,玄斐然怎么都拍不够。舟若行早就累了,说饶命饶命,够了。玄斐然过足瘾,拍完最后一组,半开玩笑对她说,“刚才这句话,留给南天远说去。”
舟若行追着她打,“我好好一姑娘都被你带坏了。”
北方的天气和江南截然不同。十一月的北京,秋高气爽,早晚微微冷。
竞赛结束后,南天远第一个找到领队老师要手机。大家笑他着急。他本是能沉得住气的,但冥冥中,他有期盼。
十几天关机,没电了,他怅然若失。队友早约好了爬香山,催他出发。
一路欢歌笑语,这次全国竞赛,队里成绩不错,楚慈个人成绩也靠前,当然,她前面有一座难以望其项背的大山。那座山此时正走在他身旁,不主动开启话题,听到有意思的,偶尔回几句,会很认真听别人讲完,才发表意见。
“你心目中的学校是什么?”楚慈问。
南天远走走停停,“没想过。”
前阵子一直下雨,难得晴天。绵柔的白云倚在天幕,工作日,游客不多。南天远心思不在聊天上,倒是捡了不少枫叶,越走越慢,落在后面。
楚慈一直等他,又道,“纪念品商店有卖红叶标本的。”
“嗯。”他抬眸,“你别等我了,先走。”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句话一语双关。她想再聊聊前几天的竞赛题,南天远打断,“教练应该还会安排辅导,我的思路未必正确。”
楚慈傲娇转了身,追上大部队。她这么优秀,何必每次都要在他这碰壁。
站在青石板路上,向远眺望。大永安禅寺碧瓦朱檐,从一片红叶林中伸出飞檐翘角。碧蓝翠绿琉璃瓦,在秋日阳光下熠熠生辉。
手机没带在身边,他想把这美景藏进心底,回去讲给她听。
若是有机会,路过的美景,他都想和她再走一遍。
回到酒店,床头充电的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微弱的光。信息涌进,他选择忽律,单单打开她的聊天框。
是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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