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因为什么,她没再说。
卫时舟将那截柳枝捏在指间,轻轻地捻了捻,心间滚烫。
他似乎触摸到了某些边界。
那些他曾求之不得的东西,好似也正触手可及。
两人顺着溪流走了许久。
待再与柔蓝和群青他们汇合时,便看见他们手里也分别拿着桃枝和柳枝。
发现柔蓝两颊微红,容清棠便知道,他们成婚一事应也不远了。
怀乐、怀文和绿沈则一人拎着几只野兔从林子里出来。
见状,怀乐笑着说:“我们没有可以相互折柳赠花的情投意合之人,幸好还有这些兔子,也不算空手而归。”
绿沈忍不住说:“这能一样吗?”
“有何不一样?”怀乐反问,“莫非绿沈也到了知慕少艾的时候了?”
“我没有!”绿沈立即否认道。
怀乐打趣道:“我看不一定。”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回了状元府。
当晚,怀乐他们抓的兔子便上了桌。继成婚前在雨隐楼的那回之后,容清棠又尝到了雉兔同盘鲜嫩香辣的滋味,很是心满意足。
但到了夜里,师娘叮嘱大家早些回房歇息时,容清棠却倏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状元府内的卧房与坤宁宫的东暖阁不同,没有外间,也没有第二张可供人安寝的床榻。
若要不让旁人起疑,她和卫时舟,今夜恐怕只能同床共枕。
作者有话说:
下章下章!我先替小卫开心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啊皮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同床共枕
◎极克制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他们连大婚那日都是自然而然地各睡各的, 容清棠没有做过要与卫时舟同榻而眠的心理准备。
是以忽然意识到此事,容清棠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乱。
她悄悄侧首看了卫时舟一眼,又在察觉他似乎即将与自己对视时立马收回了目光。
温兰和怀荆先起身准备离开, 回卧房之前还不忘提醒这些小辈们:“早些安置,别睡得太晚。”
师娘的话音落下时,不知是错觉还是心虚,容清棠觉得她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容清棠莫名心里一紧,下意识答道:“师娘放心, 我们会早些休息的。”
温兰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什么, 眉眼带笑地轻轻揉了揉容清棠的头发, 才和怀荆一同离开, 留这些小辈们再聊一会儿。
捕捉到容清棠如释重负般极其细微地轻吐了一口气, 卫时舟朝她看去。
但他很快便敛回了眼神, 没有表露出什么。
因为他发现, 容清棠在紧张。
卫时舟轻掠了一下眼皮, 隐约猜到了什么。
“师兄, 你跟我们讲讲你之前去西南的见闻吧?”容清棠状似轻松地对怀乐说。
“我已有好几年不曾去过西南了, 那边的变化大吗?”
怀乐原本以为师妹会听师娘的话早些回房安寝, 但听她提起了这个话头,他便也兴致高昂地同她讲自己前去西南时的趣事。
怀文与卫时舟之间摆了棋盘, 两人在怀乐与容清棠身旁对弈,不时参与他们正在聊的内容。
待怀乐把自己能想到的趣事都说得差不多了, 容清棠又转而问怀文:“师兄, 你在都察院任职以来,还顺利吗?”
怀文将指间的棋子落于棋盘上, 温声道:“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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