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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原本便是想要的, 愿意的。”
容清棠的声音柔软而婉转。
一字不落地听清容清棠的这句话,卫时舟并未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丝毫的勉强或是刻意,反而看出了些许……
微妙的期待。
卫时舟的呼吸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他的心里本就满是污浊的欲望, 实在是,禁不起容清棠话里话外的诱惑。
只要容清棠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抹细微的眼神,他便甘愿为之倾覆心志, 颠倒神魂。
卫时舟重新倾身将容清棠压在榻上, 除了两人之间已经有过的深吻之外, 他还忍不住侧首吻住她泛着浅粉的耳垂, 唇齿与舌尖有些重地掠过微热的柔软。
“你……”原本沉浸在亲吻中的容清棠浑身一僵, 愣住了。
这实在是一个暗示意味十分明显的动作。
其中深意更甚于方才热烈的吻。
卫时舟声音发沉, 在容清棠耳边微哑着说道:“我也想要你, 很想。”
“但现在的时机和地点都不对。所以别招我了, 好不好?”
容清棠脸颊霎时红透, 底气不怎么足地回他:“我没有招你。”
“而且我说的, 和你说的, 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容清棠说愿意,说想要, 是顺着卫时舟方才的话,指可以与他在除了卧房之外的地方亲近, 比如牵手、拥抱、亲吻。
但最后那一步……
她还没做好准备。
卫时舟自然知道容清棠指的是什么, 但他就是有些恶劣地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借此把自己心底的某些念头说给她听。
“那听我说起别的, 你会害怕吗?”卫时舟温声问。
“或者会觉得讨厌和排斥吗?”
顿了顿, 他极尽温柔地唤她:“棠棠。”
初次听卫时舟这般亲昵地唤自己, 容清棠心尖微痒,抬眸望着他,眼底只有他的身影。
“不会,”容清棠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只是还没想到那儿去。”
卫时舟神情微松,眉眼间漾着几分笑意。
“那便好,”卫时舟轻声说,“至于别的,我们顺其自然便是。”
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容清棠在自己靠近她,与她亲密时的态度,只是想要一遍又一遍地确认——
她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
卫时舟绝不希望自己与她之间是强取豪夺的关系。
他要她心甘情愿。
他用了一些其实并没有那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娶容清棠为妻,以所谓的两年之约为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幸好,他们真的到了两情相悦的这一步。
所以别的,卫时舟都不会着急。
他只需要将当初的隐瞒和说辞一直维持下去,永远都不让容清棠知道自己其实是有意设计了她与他成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便能一直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容清棠从卫时舟的话里隐约听出了些什么,却不太明晰。
但她并未多问,只是安静地在卫时舟怀里依偎了一会儿,便催着他去批阅今日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了。
近日海山国有异动,朝中应也政事繁忙。
卫时舟看折子时,容清棠便继续看自己带来紫宸殿的那本古籍。其中有许多前人关于丹青色彩与颜料的记载,容清棠看得很入迷。
待卫时舟将桌案上的奏折批阅了大半之后,两人才一起出宫往云山寺去。
了尘大师便是太上皇一事对外仍是秘密,是以容清棠换下了皇后的宫装,穿上了一身素雅大方,不会显露身份的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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