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小佛堂,昭虞拦住江砚白:“我自己进去,你、你走远些。”
江砚白见她略显心虚的模样觉得可爱,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去昭华院等你?”
“好。”
昭虞见江砚白走得干脆,没有要偷听的意思,才放下了心推开小佛堂的门。
她动作鬼鬼祟祟的,不像是进香,倒像是来做贼的。
转身离去的江砚白满目疑惑,下午他提着糕点刚回府便被刘嬷嬷请去了前厅,然后就挨了大嫂一通说教。
大意便是江府立府多年,从没有出过那等朝三暮四的人,他身为长辈,应当为大郎二郎他们做好表率才是。
他起先还有些不明所以,等问清了原委才恍然大悟。
昭昭这是……在调查他?
倒也算不上调查,不过是问几句,可这已经够叫他惊讶了,她既想知道为何不来问自己?
江砚白背手立在昭华院里的树下思索,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查了他,接着便来见晚玉,昭昭是想……想让晚玉帮她查查大嫂所言真假?
江砚白被自己这个猜测逗乐了,随后朝小佛堂的方向看了看。
虽说荒谬,但确实像昭昭能做出来的事。
作者有话说:
昭昭:我瞒着江砚白问大嫂三嫂,此事天知地知。
小江:e……我说是奔奔告诉我的,你信吗?
奔奔:???
中午十二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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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灯
◎【二更】◎
昭虞进了小佛堂, 先是进了香,而后拿起帕子擦了擦案桌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磨蹭了好一阵儿,她才坐在蒲团上, 抬头讨好般看着晚玉的牌位笑:“晚玉,我与你说件事,你莫骂我。”
她顿了顿,回头瞄了一眼门口,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觉得……我似是有些喜欢江砚白。”
昭虞说完怒其不争地打了自己手臂一巴掌:“是我不争气, 可这事儿都怪江砚白!”
“我当时本就不想跟他来京城的, 在扬州小院儿时你都听到了吧?”昭虞咬牙, “是他色胆包天。”
她又说了一遍:“都怪他。”
昭虞晓得自己的性子的, 若不是被江砚白踩到了痛处, 才不会暗里觉得委屈。
许是她日日说江砚白又坏又好色, 所以现在遭报应喜欢上人家了。
昭虞悠悠叹了口气, 怪不得人人都说烈女怕缠郎, 该死的江砚白实在难缠, 叫她这般左右为难。
沉默了半晌后:“可是他对我也极好。”
小姑娘声音带了丝笑:“他细心极了, 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都记得, 还帮我找到了哥哥,当时我以为陛下要砍我的头, 他还说要带我走呢!”
“他还八抬大轿将我娶了回去……”
“可是他太好啦。”昭虞坐在蒲团上抱着腿缩成了一团,头侧枕在膝盖上, “姐姐们说, 这种瞧着好的不得了的男人最会骗姑娘了,不能信的。”
可、可若是江砚白真的如他自己说的那般, 就是心悦自己, 就只对她一个好色……
昭虞指尖蜷了蜷, 心下暗暗反驳,可是她又有什么好骗的?
若为着她的身子,哪里需要骗呢,她也是喜欢与他做那事的。
若说银钱,听说江砚白娶她时候,连他院里耗子搬到洞里的二两银子都被抠出来放到聘礼箱子里了。
江砚白如今出去买个糕点都要去摸她的荷包呢。
哪有贼人反给她送银钱的道理?
昭虞抬头看着晚玉的牌位自说自话:“那天他装心悸骗我,我该生气的,可是见他没事便又没了气,只想着他没事就好。”
“二郎说,他觉得若若是最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我、我看江砚白也是如此。”
“我猜着,若是时刻都想与他一处,想起他便高兴,应当就是喜欢?”
“可是我如今不能叫他知晓。”昭虞握紧了拳头,“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不能叫他得意。”
她眉梢带了丝笑意:“起码我要摸清了他以前的性子,若他真可靠,我再告诉他。”
现在还不行,万一大嫂和三嫂也是被江砚白骗了呢,男人惯会骗人的。
“若他是骗我的……”她敛了敛眉眼,“那就和离,然后卷了他的银子去养一群男人,气死他。”
昭虞说罢试探道:“你要是觉着我这般做对的话便刮阵风?”
小佛堂日日燃香,门虽关着,两边的窗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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