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头硌着背脊,颜嫣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要做什么!”
阴影兜头盖下,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她。
谢诀依旧不言不语,伸出食指,轻轻拭去渗出她嘴角的血珠,语气很平静:“你这里流血了。”
呆若木鸡的颜嫣也终于在一刻回魂,一把将其推开,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
她走得匆忙,几乎是用逃。
格栅门“砰”地一声阖上。
谢诀仍撑伞站在门外。
垂眸看了眼颤颤巍巍挂在自己指尖的血。
舌尖一卷,血珠碎裂,染红一片。
◎他这眼神未免也太……黏糊◎
颜嫣趴在窗上暗中观察。
直至谢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嘴唇上的伤口仍在向外渗血,却无暇去管。
脑袋里一会儿闪过谢砚之的脸,一会儿又晃过谢诀的眼。
这种感觉,着实令人心烦意乱。
好在送水的婢子很快就来了。
颜嫣褪去湿衣服,浸泡在热水里,渐渐放松紧绷着的肌肉,连同那团乱麻般的思绪也已被理清。
不论谢诀还谢砚之,都是如今的她所招惹不起的人。
床底下那个坑自然还得接着挖,倘若事情的走向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那么,洗髓丹不要也罢,还是走为上策。
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沉入水里,心中思绪万千。
明天的计划若能顺利进行,她就不用再像前几日那么累了,天天不睡跑来挖坑,还真不是她一介凡女能扛得住的事。
除此以外,谢诀亲自来授课,于她而言,或许不是件坏事。
毕竟,在他面前得手的几率,还是远高于其他修士。
她如今唯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避开谢诀继续在夜里挖坑。
可无人知晓,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像打乱她阵脚的这几件事一样。
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夹着尾巴逃。
次日清晨,颜嫣起了个大早。
她正在用早膳,手里捧着一碗薄皮小馄饨,吃得格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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