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嫣懒得搭理这狗中绿茶,不可自拔地回想起了从前种种。
说来也是怪,自搬来以后他们每日话说不超过五句,可为什么他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
颜嫣想,定然是这小鬼生得太好看了。
好看的人不论他是谁,总能在第一时间抓人眼球。
就好比两百年后的魔尊大人,性子那么恶劣,她还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如今回想起来,只道那时太年轻,倘若她身边有个比他生得更好看的人,她爱上的未必就是谢砚之。
所以说,哪有什么非谁不可?
只是世面见得太少,接触过的人不多,所以,才会被他的皮相所惑。
待她遇见更好的,自会将他忘个一干二净。
所谓白月光朱砂痣,还不就是墙上一抹蚊子血、黏在衣服上的饭黏子?1
她该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眼界提高了,也就不会把什么都当宝,也就不会在此耗神。
颜嫣说走就走,几乎是用逃,半刻都不想在这满是回忆的院子里停留。
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远到几乎就要走出云梦镇,理智也终于回笼。
大梦初醒般地杵在镇口前的楼牌下。
此处距离他们所租的小院足有三四里路,她什么时候能离开谢砚之这么远了?
莫非,他就在附近?
思及此,颜嫣冷着脸环顾四周一圈。
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决。
除非他会隐身术,否则,不可能藏身在这么空旷的地方。
既如此……
颜嫣心跳如雷,脑子里陡然冒出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她有实体后,同时打破了不能离开谢砚之百米范围内的规则?
她想了想,又向前走了数百米,直至彻底走出云梦镇的范围。
云梦镇外有一片青草地,草地上有一群人。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披在身上的金甲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纵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依旧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颜嫣目力远胜常人,记性也不赖。
一眼便认出他们他们正是护送谢砚之下江南的那支神武军。
神武军之所以驻扎在镇外不敢进来,皆因云梦镇地理位置特殊,乃修仙界与凡界的交界点。
表面看着三不管,实则早已被修仙界纳入管辖范围内,凡界无人敢把手伸到这里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前些日子镇上死了个神武军这么大的事,却只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人的缘由。
颜嫣远远看了他们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往回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推开谢砚之房门,他竟不在。
怪不得这些天旺财安静得出奇。
换做平常,早扒拉着房门吵吵嚷嚷要进去了。
一切迹象都透露出不寻常。
颜嫣再也静不下心来,却仍在安抚自己,再等等。
越是等下去越让人不安,直至金乌西坠,谢砚之仍未回来。
至此,颜嫣终于坐不住了,牵上那匹白马,决定出门去寻他。
云梦镇不大,以颜嫣的脚力一个时辰都能走完,更遑骑马。
她四处都寻遍了,始终未能看见谢砚之的踪迹。
正当颜嫣准备放弃的时候,镇口卖豆腐的阿婶喊住了她。
“呦!这不是颜家小娘子吗?你家小相公托我给你送封信。”
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片刻,一脸关切地看着颜嫣。
“怎么,小两口吵架啦?”
颜嫣缓缓摇头,直接忽视掉‘你家小相公’‘小两口’等字眼,收下阿婶递来的信,与她道了声谢,方才拆开去看。
偌大一张信纸上只写了十七个字
——你我恩断义绝,从此,我决不会再纠缠于你。
这信的确出自谢砚之之手,字字遒劲,铁画银钩,有切金断玉之势。
可颜嫣始终觉得不对劲,处处透露着诡异,至于到底不对劲在哪里,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阿婶盯着颜嫣看了许久,见她脸色大变,已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着大腿道:“哎呦!我险些又给忘了!”
“前些日子啊,咱们镇上来了几个生得牛高马大的汉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家小相公把信交给我不久,便跟着他们走了。
“我还以为你家小相公遇上歹人了,正要报官,他却将我拦下,说那是他家家丁。”
她越说表情越是严肃,隐隐透着几分担忧:“可我总觉着,那群人不像普通家奴,倒像是上过战场的军人。”
颜嫣闻言猛地一抬头,她终于知道不对劲在哪儿了。
谢砚之又怎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呢?想来是被逼无奈,临时起意。
最开始出现的那个神武军要么是找人时误入此处,要么是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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