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先陪一陪你啊!”许攸还是坚持跟温润混在一起。
俩人找了个偏僻的小亭子,建的地方很有意思,是一处乱石颇多的角落里,这角落还是挨着竹林的僻静之处。
“这里的石头还挺多。”温润看到了很多有着人工痕迹的碎石。
“据说这里是当年修建书院的时候,废弃的一些石料堆积处,因为没什么价值,又沉重不方便处理,故而就堆积了这么一个小假山。”许攸指着那点竹子道:“因为挨着竹林嘛,故而有竹子在地下延伸过来,就是长出来的少,不过这样倒也有点意趣。”
这个亭子修建在这座不起眼的假山上,只有二层,全木质结构,连顶上都用的油木板。
一层倒是挺大的,二层小一些,上面有一桌,四个凳子,可以在此地用餐,也能品茗。
还有靠边的栏杆位置上,放着两个长桌,可以下棋,也可以作画。
俩人就坐在了栏杆那里,有书童带了棋具过来,还有一壶茶水,两个茶杯,伺候的十分精心。
温润觉得,这可比陈旭那小子细心多了。
陈旭就没怎么伺候过他,且一直缩头小乌龟似的,在他的书房里不出来。
看看人家这书童,多体贴!
不止拿来了棋具,还有茶水,以及两碟点心。
更拿了个香炉来,点燃了香炉,竟然是桃花香。
这地方的竹子长得不粗,因为是在岩石之中的缝隙里钻出来的,故而细细瘦瘦,却也是竹子啊。
长得也不高,不会遮掩住二层的视线。
西竹,桃花香,对弈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小书童在一边独自玩耍。
在这热闹的书院里,倒是真的清闲自在,又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你的亲事如何了?”温润只能这么问。
“定下了。”许攸说了他的亲事。
“不错啊,高攀了。”温润道:“可曾见过那位黄小姐?”
“哪儿那么容易?是我父亲与母亲,去了三次府城,才定下来的,并且最后一次,拿了我的一首小诗去的,大概是也觉得我有点才华吧?”许攸有点自得的道:“有一位这样的高门千金下嫁,我家也算是荣耀了,对了,我父母在府城置办了百亩良田,作为聘礼,送去了。听跟去的人说,那位黄家千金是个温婉贤淑的性格,家里人人都说好的。”
“这么多的土地啊?可见咱们这边是诚心求娶,对方能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你的造化,成了亲之后,要好好对待嫂夫人啊。”温润下了一子:“你这婚事一波三折的,好几次定亲都没能成功,这次终于定下了。”
许攸的婚事,最开始是在本地挑,后来是去府城选,没想到选了个官宦之家的千金,还定了亲,真是不容易。
邓辉,邓耀祖
“是啊,父母为了我,也是费尽心思。”许攸感叹道:“我这婚事,颇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
可不是么,他只是个秀才,许家也只是本地大户,最多的就是土地了,可土地这个东西,是靠老天爷吃饭的,老天爷给脸,就丰收;老天爷翻脸,就遭殃。
许家的家业,也是攒了代才攒起来的,许攸读书上天赋并不高,能考中秀才,也是厚积薄发,他比温润大,却比温润考举人的时间晚了三年。
“你呢?你那私塾听说办的不错?”许攸也下了一子:“有很多人家都听说了的,不过到底能不能有孩子考出来啊?要是没有可不行。”
私塾不像是书院。
书院这是朝廷立的,私塾那就是自己开的;书院有朝廷背书,且一番考核都有一定的制度遵守,又有经验丰富的先生教导。
莲花坳本来就小,那些孩子估计也是良莠不齐,年岁不一,温润要一口气教导所有的孩子,哪怕他不需要束脩维持生活,要不教导出来一两个,恐怕会有非议呢,说他耽误孩子们的光阴。
“有,还不少呢!”温润低头喝了一口茶:“我打算三年之后叫他们考秀才吧!”
那个时候,王珏跟王瑾都还不大,考个秀才回来,再过三年考个举人。
要多多的读书才行啊。
俩人这么闲聊着,下着棋,偶尔还要书童去添点热水续茶。
混到了中午,他们没去饭堂吃饭,而是书童打了饭菜来给他们俩,在这里吃,总比在饭堂,跟一群人寒暄着强。
午饭也简单的很,凉拌笋丝,清炒白芹,清蒸螃蟹和白斩鸡。
汤是鱼丸汤,鱼丸里包着虾仁儿呢,不过是淡水虾。
“这还有螃蟹?”一个盘子里,四个大螃蟹,两公两母。
“饭堂的做饭人说,今天在集市上看到有几艘船只的河鲜不错,故而买了很多来,给大家伙儿尝尝鲜。”书童又拿出来两个用荷叶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好么,原来是荷叶包饭:“这是今天特意做的,说上午诸位才子们在欣赏残荷与锦鲤,故而做了这荷叶包饭,算是应景了。”
“我觉得自打这学政大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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