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下了丹陛,亲手扶住了大公主,俩手,扶住了大公主的两只胳膊:“好孩子,不哭,不哭啊,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父皇让你弟弟送亲,你的大公主府都收拾好了,大驸马府就在隔壁,虽然小了点,不过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父皇教训他!”
无形之间,皇上化解了这不见硝烟的争锋。
双方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没把对方压下去。
“女儿知道,女儿就算是出降成家了,也是父皇的女儿。”大公主一挥手,四个大力太监抬了个箱子过来,打开的那种,箱子里是四套衣服。
一套皇帝常穿的龙袍常服;一套大毛衣服,是新流行的那种皮毛一体的御寒衣物。
剩下的两套,竟然是很普通的民间流行的老爷服,只不过做的很是细心,针脚细密。
成套的就是代表上到发带发网,下到靴子,甚至是里头的鞋垫,都是一起的那种。
“这是女儿给父皇做的衣服,父皇收下吧,女儿不在身边,要注意休息,每日的平安脉,也要请御医看的,不要嫌麻烦,不要人号脉……。”大公主絮絮叨叨,叮嘱的事情太多了。
皇上听的龙目越来越红,他也想流泪了。
太子殿下也感慨呢,被温润推了好几把,才明白过来,揉了揉眼睛,上前去扶着皇帝,跟大公主道:“大姐姐别那么絮叨啦,当心误了吉时,拜别了父皇,也该去坤宁宫,拜别母后了。”
“对对对,拜别你母后,然后出宫下降去吧。”皇上也知道,吉时不能耽误:“等你三朝回门,咱们再说,时间多的是,你是朕的大公主,永远都是朕的女儿。”
于是,这场“拜别之争”,就这么虎头蛇尾了,可是熹妃娘娘却气得够呛,因为大公主从始至终,对她这个张罗喜宴的人,一点致敬的意思都没有,她可是知道,大公主送了顺妃那个女人不少东西,表示感谢。
因为顺妃是给她张罗嫁妆的那个人。
公主的嫁妆都是有定额的,内务府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用的着顺妃什么事儿啊?无非是看看清单,对对实物,仅此而已。
功劳有她大吗?辛苦有她多么?
可是大公主一句话都没说,倒是顺妃那个女人,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唤啊!
暗地里得了大公主多少谢礼?多少好处?
熹妃娘娘气得够呛,太子殿下还不高兴呢,他是送亲的人,故而跟着大公主去了坤宁宫,拜别母后的神位,姐弟两个顺便说说话。
“那个熹妃也太无礼了。”太子殿下不高兴的嘀咕:“还想受大姐姐你的礼。”
“不用着急,她不离开父皇,我就不拜下去,看谁耗得过谁,而且我也安排了人,提醒那些宗亲老臣们,这礼,她一个熹妃,可受不起。”大公主成竹在胸:“从她开始主动揽过喜宴的差事,我就猜到了,外面都说熹妃娘娘如何如何贤良淑德,就这么一个贤良淑德啊?不知礼节!”
他们姐弟乃是元后嫡出,除非是继后,否则他们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更不用对谁卑躬屈膝,大公主的底气来自她的亲弟弟,乃是东宫太子。
姐弟两个出了坤宁宫,上了车辇,一路向宫外走去,送嫁的队伍排的长长的,喜乐声音一直从宫里响到了宫外,从内城,一直到外城,沿途都有禁军把守,九门提督派人维持秩序。
一直到大公主府的大门口,太子殿下看到了府门前,张大了嘴巴!
大公主回门
原来在大公主府门前,竖起非常多的台子,上头都摆满了烟花,大公主的凤驾一到,烟花就被点燃了。
这个时候,华灯初上。
灯火,烟花,交至而成一副灿烂的画卷。
烟花很多,仿佛放不完一般,大驸马梁默志亲自扶着大公主下了车子,夫妻俩在烟花里进了大公主府,拜堂的时候,太子殿下眼睛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此之后,孤的大姐姐,就麻烦大姐夫照顾了。”
“您放心,这是我梁默志的结发妻子。”梁默志没说旁的,什么君君臣臣,在这一刻都不好使,只有“结发妻子”这四个字,最重要。
大公主府也有喜宴,还不少人来呢,毕竟大公主主持后宫宫务几年,也有不少手帕交,都是各个千金大小姐,甚至是郡主县主等等宗室女。
她们来了,也有的成亲,带了自己的丈夫过来,反正这里都是一群年轻人。
太子殿下的身份能压得住场面,但是他根本不想管,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可开心了。
大公主跟大驸马一起出来敬酒,好多人都跟着起哄呢!
还有人问:“门口谁安排的啊?太精彩了。”
“能不精彩吗?”一个负责门口烟花的内务府官员,喝的有点多,嘴上就没把门的了,一个劲儿的就都给秃噜了出来:“温雅士为此,差点买遍整个京城的烟花!”
这个时候,不年不节的,谁会做烟花爆竹啊?这都是过年剩下的压箱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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