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客栈,您放心,这客栈,有您府上三分干股,什么都不用管,只拿银子就行。”客栈老板低头说话,声音也不大:“看在小的姐姐的份上。”
“本将军今天不来,都不知道,自家有了这么一处买卖。”蔡政磨了磨牙:“你这买卖做的挺大啊?底子钱是怎么来的?”
“卖了老家的田地房产……还有婆娘的嫁妆。”客栈老板吓了一哆嗦,没敢抬头看,只觉得脖子冷嗖嗖。
放行!
蔡政气的都快要内伤了。
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还给客栈内,那群王八蛋说情呢!
“都是安分守己的本分商人,商队也来来往往的走了几次,上次去京城,还是在这里落脚的呢,您就高抬贵手,他们那女领头的,也不是什么倾城绝色,是个老娘们儿,您……您就看在小的姐姐的面子上……。”这家伙,几句话不离开他姐姐。
“你姐姐什么面子?无非是本将军纳的一个通房大丫鬟而已,连个妾室都算不上,给本将军暖被窝的妾室多了去了,你那姐姐算个什么东西?奴婢的玩意儿!”蔡政冷哼了一声,砍了他的心都有了:“你打着本将军的旗号,在这里开店本将军都不知道,给上将军府的分成,本将军也不知道,一会儿回去就查账!”
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通房大丫鬟,就能跟人入股,就能让府里头罩着她的买卖。
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蔡政一直是个倔脾气,不然当年也不会咬住牙,硬挺了军棍。
现在他最反感的就是从内宅入手,他媳妇儿这两年又生了孩子,这个孩子身体不是很好,这将将照顾好孩子,家里的事情,就没那么多精神管了。
反正这北辰大营,北辰镇,都是自己人的地盘,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妻子放心,他也没想那么多。
而他的那个通房大丫鬟,也不是他自己要的,那个女人是他在路上路过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可怜女子,卖身葬父,他当时看着可怜,这才买了下来,后来她这弟弟找上门来,说他姐姐跟父亲出门探亲,结果亲戚搬走了,路上父亲也病逝了,一个女子可怜啊。
后来这个家伙找来,姐弟二人,在老家也无依无靠的,不然也不会来找亲戚投靠。
当姐姐的让弟弟搬来北辰镇子上,也有一个照顾。
之后的事情,蔡政也没多关注,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酒,不知道怎么就把那个女的给睡了,不过这个女的是奴婢,当初进府的时候,他的妻子就说了,所有女子必须是贱籍。
也就是为奴为婢。
良家女子是不能在后院过夜的,怕的就是跟自家上将军,牵扯不清。
所以那女的是奴婢,不能做什么姨娘,且是趁着醉酒的时候就上了床,蔡政生气发脾气,那女的还要死要活的,他一生气,就直接让她做个通房大丫鬟,打算过两年,这女的年纪大了,就让她配个鳏夫。
而且他媳妇儿可是说了,这女的心机深沉,在知道他们俩有事儿了之后,他妻子就把人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连三个月,没让这个女人出门一步,去哪儿身边都有俩人跟着,而且每个月都请大夫给大家伙儿诊脉,要是有了身子,立刻就能查出来。
请的还不是一个大夫,每一次,都有三个大夫,来自不同的地方,请来给内宅女眷看诊,包括军中的军医。
一个喜脉,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
一直到半年之后,那女的总在找机会,想要再跟他春风一度……可惜,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家里也被妻子防备的严严实实,一直没能得手。
谁知道这才多久?她弟弟竟然在这里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客栈!
他都不知道,妻子知道不知道?他也不清楚。
不过这个女人胆子可够大的啊?他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她滚到了一起,他还没搞清楚,连个名分都没给她,这女人就敢以上将军府的名义,让弟弟开了这么大个客栈!
这客栈没个千八百两银子,可开不起来。
其实,这个镇子上的三个客栈,其中有一个就是他妻子的奶娘家开的,其实就是妻子开的,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另外一间客栈,是外地人来开的,主要是他们这里有一些商队路过,还有一些其他的客人,生意么,不咸不淡。
盖这么大个客栈,本钱和人工都不少,都未必能赚回来本儿。
他们这客栈,十年八年的估计都无法回本。
明显不对劲儿啊!
而且接待的都是什么人?真当他不知道吗?
“您别生气,别生气啊!”客栈老板赶紧让人拿了个盒子过来,打开给蔡政看:“这是今天新买的东西,本来要送去府上,给姐姐,请姐姐孝敬给夫人的,要不您给带回去?”
蔡政看的都有些傻眼了。
那是一串儿,金珍珠做成的手串,下头还缀着一青金石的佛头雕刻,价值不菲啊。
“算你识趣儿。”蔡政只能收下这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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