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荞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兄长说什么。
燕明轩笑了笑,道:“他是祖父祖母带回来的人,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也要以礼相待。”
他见过燕明月是怎么对沈元景的,那样也不好。
尤其燕明荞还和沈元景一块儿上课,千万别像燕明月一样。
燕明玉道:“我知道。”
她见沈元景也只有去寿安堂吃饭的时候见一次,再说又没仇没怨,为难他做什么。
燕明荞想劝兄长别太担心,但最后点了点头。
聪不聪明不关她的事,她好好上课就好了。
进了腊月,好像更冷了,燕明荞又恢复了上课放学上课的日子。
燕明月和燕明茹进腊月就不上课了,但她的课要上到腊月二十才放假。
如今沈元景已经上了好几日学了,傅仲宴有两个学生,不可能把所有心思全放在沈元景身上。
上课半个时辰两刻钟,通常给沈元景启蒙用三刻钟,剩下的时间则解答燕明荞的问题。
给沈元景讲课的时候燕明荞自己看书,而给她讲课时,沈元景看样子像在发呆。
后面的书画、抚琴两门课,沈元景上了两日便不再来上了。
他也和先生讲明缘由,说他天性愚钝,学不会这个,索性就停了这两门课。
而算术课燕明荞只学了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如今要学商功,算术课算是燕明荞学的最好的一门,主要是不费劲,听一遍就懂。
这门课,无论老师讲得多难,沈元景也没说不来上这门课,虽然什么也不写什么也不记,就在那儿干听。
偶尔先生会问他,“元景,可跟得上?”
沈元景低下头:“听不太懂,先生不必顾及我。”
先生知道沈元景是来凑数的,索性不再管,专心致志给燕明荞讲学。
若是真听不懂,沈元景就不会来听课了。
燕明荞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燕明荞又继续学自己的了。
每日上课下课,晚饭正院寿安堂吃得多,偶尔会去玉明轩。
这天醒来,燕明荞闻到了甜香甜香的味道,一问才知道,今儿是腊八。
李嬷嬷道:“姑娘,今儿得吃腊八粥。”
大厨房一早就忙活起来了,把提前一晚泡好的豆子、各色的米、红枣、莲子、花生、桂圆放大锅里熬煮,煮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加了小把冰糖,再熬一会儿,腊八粥才算成了。
这锅是给府里主子们做的,给下人做的没用这么好的米,沈氏打算趁着今日去城外施粥,国公府三月一次,今日正赶上腊八节,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燕明月燕明茹还记得那次施粥,腿都站麻了,这次不敢再提这事儿。
沈氏也没提,指望燕明玉去布施不可能,但她问燕明荞要不要去,燕明荞点了点头,于是直接请了一日假。
傅先生常讲民生疾苦,燕明荞想亲眼去看看,施粥从早到下午,送的是八宝粥和馒头。本来不用燕明荞做什么,但她想试试,粥桶架在架子上太高了,她盛不起来,只能发馒头了。
每个人是两个,再去排队领粥。
每个人穿的都不厚实,有的脚趾头都从鞋里伸出来了。
终于弄完,燕明荞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比写大字辛苦。
她不禁想,昨儿吃的白切鸡的鸡腿要是没掉地上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燕明荞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坐着坐着车就在沈氏趴到沈氏怀里睡着了。
这么大的孩子,做这些事累的睡着难免让人心疼。
赵嬷嬷道:“不然老奴抱五姑娘一会儿?”
沈氏摇了摇头,“我抱着吧,别给折腾醒了。”
她低头看着燕明荞,心里多了丝欣慰之情,还是更喜欢自己女儿一些,上回燕明月她们跟着来,虽然没撂脸子,但也是不耐烦的样子。
沈氏就不喜欢那两个庶女,当然,这里面也有燕明荞本身就乖巧的缘故。
看着好像是和刚来正院的时候不一样,这马上就七岁了。
从年头过到年尾快得很,年后燕明玉就十四了,十五岁及笄,早该议亲了。
还有燕明轩,年后十六,也该把亲事赶紧定下来。
长子如今已经是秀才了,明年秋闱参加乡试,若是考中,便能做官了。只不过燕明轩功课勉勉强强,考中的几率不大。
反正燕明轩也年轻,明年不行就再等三年,这倒是不急。
燕明荞还小,很是招人喜欢,最让沈氏忧心的是燕明玉,上回参加赏雪宴,倒是有两个和她打听,但后来不了了之,沈氏都看不上的人自然不会再让女儿看。
燕国公偶尔提起,说该议亲了,别拖着,适龄的世家子弟不少,早点定下来,若是舍不得,可以晚些出嫁。
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女儿嫁到一个好人家,燕明玉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纵然燕国公府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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