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小了,管着就管着,教女儿管家,这嫡母的本份沈氏还是该尽到的。
事情处理好,沈氏就准备回去了。
燕明月心里不太好受,把沈氏送到门口,“今日多谢母亲,铺子是我做的不够好。”
沈氏停下看了这个庶女一会儿,才道:“让你多学不是坏事。”
燕明月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
沈氏没再说别的,燕明月的性子最好是纠正过来,不然嫁人之后也是个事儿,而且,很可能连累明玉明荞她们。
若是到时候知道明玉她们赚的多,还嫉恨不知悔改,那真是没救了。
燕明月看着沈氏离开,马车都不见了,她还在门口看着。
掌柜的如今变成了伙计,对燕明月换了个态度,这几个月他贪的银子一个时辰之内就还回来了。
总共是三十六两,将近四十两。
“东家仔细数数,这回都是小的不对。”
燕明月突然明白一件事,不仅是她,就连外人也是看嫡母的脸色,燕明泽说的也没错,讨好嫡母没有坏处,燕明荞现在过得好,也是因为母亲喜欢。
有了要紧事,靠小娘没用,她的亲事,每月月例都是母亲给的,就连每季穿的衣裳,绣房丫鬟都得看母亲的脸色。
就连父亲,也一点用都没有。
太阳落山,燕明月就回去了,屋里摆着点心,一问才知道是正院送过来的。
是宁氏寿宴上吃过的那种。
燕明月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因由,祖母回萧阳,铺子给燕明玉和燕明荞了。
她心里还是看不惯两人,可这回她没发脾气,还吃了一块点心。
燕明荞带了好些点心回来,带的有点多,现在天热,吃不完要坏的,所以就给各院分了分。
每个院子分的不算多,几块,不会放到明日去。
至于她们吃不吃,是不是扔了,燕明荞也不知道。
次日沈氏带着燕明轩出门了,估计是去见诚康伯府的女儿,她回来的时候春光满面,估计这门亲事是定下来了。
两头总算解决了一头,燕明轩回来,脸也红红的,燕明荞问了句未来嫂嫂好看么,燕明轩脸上就像冒了烟一样。
弄得燕明荞一句都不敢再提。
大哥哥的脸好像开水壶啊。
沈氏说六月份提亲,明年开春成亲,那个时候家里就会多一个人,兴许再过一年,就会多一个小侄子或是小侄女,燕明荞想想还觉得挺好的。
沈氏现在唯一愁的就是燕明玉的亲事,自从林夫人说林褚要专心读书之后,两家就没再来往过。
直到五月中旬,听说尚书府和盛京安家结了亲,沈氏还特意打听了,是哪个尚书府,就是工部尚书林家
。
这还没过半个月,沈氏气得五脏俱疼,半夜觉都没睡好,次日一早,眼下发青,憔悴地不成样子。
这事儿还得往肚里咽,毕竟跟这种人相看过也不是特别光彩的事,就是呕得慌,沈氏本来就偏心护犊子,她挑别人行,别人挑自然也行,但也别这么下作。
这才半个月,招呼不打一声就定亲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追着撵着呢。
这事儿沈氏没告诉燕明玉,省着女儿也跟着一块儿不高兴。
但过了两日,又有人给介绍,这回是景阳侯府的嫡长子。
这回不是诚康伯夫人,她现在是没脸见沈氏了。
沈氏倒是听过关于景阳侯府的事,景阳侯夫人的确是个很好很和善的人,和夫君感情深厚,府里没有妾室,就一个儿子。
沈氏和她关系还不错,但是她的儿子却是一个极其纨绔的,有道是慈母多败儿,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景阳侯夫人对燕明玉很不错,嫁过去的话日子肯定很好,可夫君那个德行谁受得了。
沈氏想要不要看看,说不准景阳侯世子晚熟,过些日子就收心了。
但指望一个纨绔子弟收心还不如指望一头猪上树。
沈氏又想,燕明烨也爱玩,现在不也挺用功的吗,那为什么要因为外界传闻否定景阳侯世子呢。
再转念一想燕明烨收心全是因为沈元景,现在沈元景回去了,考试又在明年,燕明烨又故态复萌了。
沈氏最怕的是这门亲事成了,景阳侯世子没收心,燕明玉又每日晚睡晚起,夫妻俩就在家里,最后不得被饿死。
思来想去,沈氏婉拒了这次邀约,燕明玉今年才十四岁,年后生日,还小呢,着什么急。
况且,她舍不得女儿,多留些日子也成。
她也是被气糊涂了,才病急乱投医。
进了五月天明显热起来,尤其端午过后,好像一下子迈到了夏日,下旬这几日,虽下过几场雨,但还是闷热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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