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燕明荞晚上睡梦都是香的。她自然不知,梁景跟了几条街,也去买了一束花,但看着三个人走在一起,不敢送出去。
梁景觉得有时不得不信命,从前自己在外讨生活的几年,过不下去了遇见老国公,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能科举,谁知竟然还有那样的身世。
好像有人推着他往前走,而今,想送花也不成。
不过送不出去也好,不然让那个女人知道,不知又想些什么。
过了七夕,天气又转热,热了好几日,十一那日一场大雨,过后就有了秋风。
燕明荞觉得四五月份那几日,还有七月底八月份九月份,天气是最凉爽舒适的。每日坐在葡萄架下荡秋千吹风,躲着阴凉看书,日子就可舒服自在了。
那天回来燕明荞试了试,根本没那回事儿,牛郎织女也不说话。
可能说的是悄悄话吧,星星离那么远,怎么可能听见。
燕明荞这几日没出门,在家里理账本,府上的、铺子的、庄子的,这马上也就要秋收了,今年收成应该不错,庄子的账本也要看一遍。
对比前两年的收成,心里也好有数。
其余时间喝茶下棋,画画练字,一天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章辛媛的肚子越来越大,不过胎像稳,也会过来看账本,不过她坐不住,看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腿胀的,得出门溜达溜达。
不过,她也是真心想帮帮忙,一天下来,多看一两本也能帮燕明荞。
七月中旬的时候,燕明荞又收到了兆州的来信,是许静姝写来的,她拿着信念给母亲听,大嫂在那边一切安好,而且还有孕了。
作为燕国公府的长媳,虽然生下了一个女儿,但许静姝心里还是盼着要个儿子,站稳脚跟的。而且章辛媛有孕,她最好还是有个儿子,心里能踏实些。
四月中旬出发,五月份才到,收拾了半个多月许静姝才把宅子布置妥当。
这一路上颠簸劳苦,许静姝也不容易。
原本燕明轩见到这几辆马车还有些不虞,觉得妻子没有听自己的话,行事如此高调,但许静姝把沈氏搬了出来,说这些全是婆婆的意思,她一个做儿媳妇的,自然不好忤逆婆婆。
又把沈氏说的话跟着燕明轩说了一通,这番才算过去。
在青华县,日子清苦,也不像在燕国公府什么都有,许静姝到这儿才知道,什么都缺是什么滋味,小县城和盛京这个国都相比,最大的不同是,在盛京有银子至少能花出去,但在青华县,有银子都花不出。
而燕明轩一心为百姓,而许静姝这个知县娘子,自然也得跟着学。
不过好在带来的东西不少,哪怕怀孕也不会亏了自己。
现在是七月中旬,肚子不过才一个月,等到临近年关的时候,差不多有六个月了,那会天气寒冷,又大着肚子,估计过年都要在青华县了。
信中,许静姝暗示道,过年兴许不回来了,心中说两人不孝,不能侍奉跟前。沈氏倒不在意这些,只要他们夫妻俩能把日子过好就行。
沈氏对燕明荞道:“给你嫂嫂回封信,说盛京家中一切都好,燕明泽的事也写上,再给他们送些银两过去。然后看看库房里有能用到的药材吗,再拿燕窝、阿胶、黑糖、蜂蜜,一并送去,这些在青华县买不到。”
燕明荞说道:“正好把这几月的分红给大嫂寄过去,再添一千两?够吗。”
沈氏又想了想,几个月分红就有几千两银子。
他们大房有钱,倒也不用总拿公中的银子,还不如多拿出来一些,给明荞打两套漂亮好看的头面,置办一些好看的衣裳,这不马上就入秋了吗。
婚事是该操心,人靠衣裳马靠鞍,就算女儿样貌好看明艳,那也得好衣裳搭配着,总不能清汤寡水的。
沈氏不喜欢穿得素净的姑娘,又不是奔丧去。
沈氏道:“这几个铺子,分成有多少钱?”
她没问过,所以并不清楚。
燕明轩拿分成的有玉芳斋烤鸭铺子和茶水生意,算三个月的,加起来有四千多两。
燕明荞是想着凑足五千两,一块送去。
“是四千五百三十两,一个月一千多两银子。”
沈氏说道:“这就不少了,有孕是有孕,那也不能成天山珍海味地吃着。在青华县还是低调着些,把分成的银子给送去就好了,公中不必贴了。”
燕明荞点了点头,“也好。”
沈氏说道,“这个时节趁早做秋衣吧,今年选一些好料子,你这边要颜色鲜艳的绸缎,让布庄把料子送过来,咱们好好挑挑。”
沈氏有心给女儿好好打扮打扮,但也不好太厚此薄彼,这有一个九月份就要出嫁的燕明茹,还有其他的儿女妾室,再多料子能花多少银子,就一块儿挑挑。
也让大家高兴高兴。
燕明荞倒是没想到给自己议亲这上头去,有漂亮的新衣穿她就高兴,她笑着道:“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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