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你虽然是你父母的孩子,但你又不是他们的附属品。”
宫瓒低头看向唐昱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用一种非常认真的态度,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记住!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唐昱枫说这样的话,他只觉得心里“砰”的一声,像是开花的声音。
他原本已经被灰暗覆盖的眸底,忽然照进了一束亮光,让他看见了继续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唐昱枫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转了,下一秒,就直接夺眶而出。
他终于撑不住了,张开两条小胳膊扑到了宫瓒的身上,给了宫瓒一个大大的熊抱,开始嗷嗷哭:
“干爹!你果然是个好人!呜呜呜……”
宫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像是抗拒似的开始挣扎,大喊道:
“臭小子!别乱叫!我可没答应做你干爹啊!”
完了个球!
他的桃花又要被挡住了!
他不想再继续当单身狗了啊!
“我不管,你就是我干爹,我就是你干儿子,你不愿意承认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愿意承认为止!呜呜呜……”
唐昱枫抱着宫瓒不撒手,还撒娇似的将自己的脑袋往宫瓒的怀里又拱又蹭,像是跟主人分别多时的狗子重新回到主人的怀抱中似的,那叫一个放肆。
宫瓒的脸色一瞬煞白,几乎哀嚎般吼道:
“你这个混账小子!别往我身上蹭眼泪和鼻涕,真是脏死了啊啊啊……”
……
博雅学园,幼儿园部。
大课间的时候,小蘇蘇和梁歆瑶手牵着手去学校里面的小超市买东西。
两个小姐妹一人一支雪糕,坐在小超市门口的休息区美滋滋地吃着。
深秋时分吃雪糕,别有一番趣味啊!
正在两个小姐妹都冷得牙齿打颤,相视而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你就是宫蘇蘇啊?”
略带轻蔑的声音传入耳中,成功引得小蘇蘇和梁歆瑶都扭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只见是一个穿着初中部校服的男孩子,高高瘦瘦,跟个竹竿儿似的,还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像极了民国时期从国外留洋回来的资本家少爷。
瘦竹竿儿的目光在小蘇蘇的脸上扫视了一下,轻哼一声,完全不屑地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小仙女呢!原来就是一个没断奶的毛丫头啊!”
听到这话,小蘇蘇和梁歆瑶的眉心都皱了起来,完全莫名地看着眼前的瘦竹竿儿。
“你是谁?蘇蘇不认识你。”小蘇蘇的语气也透着冷淡。
瘦竹竿儿却环抱起手臂,透着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你当然不认识我,虽然我们都是学乐器的,但我们的档次完全不一样。”
闻声,小蘇蘇一本正经地反问:“你是什么档次?初级入门的档次,还是街头卖艺乞讨的档次?”
说完,小奶包还眨了眨那双澄澈干净的大眼睛,严重怀疑眼前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乐器只分种类,不分档次。
“你……”
瘦竹竿儿成功被噎住了,但他似乎不想跟小蘇蘇计较太多,哼了一声,继续拿捏着一种优越感的姿态,有些洋洋得意地说:
“我学的可是大提琴和萨克斯,比你学的琵琶和唢呐要洋气得多!尤其是唢呐,土死了!是乡下人才会使用的乐器吧!”
“哈哈哈哈哈哈……”
小蘇蘇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忽然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瘦竹竿儿却被她这样猝不及防的反应吓了一跳,眉心紧皱:
“你突然笑什么?什么毛病?”
“蘇蘇在笑话你呀!”小奶包笑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瘦竹竿儿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咬牙切齿:“你个小土包子竟然敢笑话我?!”
在他看来,所有学习传统乐器的人都是土包子。
只有他这种学习西洋乐器的人才是高端上流人士。
“你才是小土包子呢!不对……”
小蘇蘇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声,又稍稍一顿,补充说明道:“你是一个没有馅儿的土包子!”
瘦得跟个竹竿儿似的,身上都没二两肉。
“你……”
小蘇蘇直接打断了瘦竹竿儿的话,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却带着一种非常有底气的力量,
“唢呐,早在公元三世纪就已经传入了我国,明代武将戚继光曾把唢呐用于军乐之中,明代王磐则写了一首《朝天子?咏喇叭》来描写它。”
“唢呐在戏曲音乐中占有重要地位,用以伴奏唱腔、吹奏过场曲牌,在以戏曲音乐为基础的民间器乐中,唢呐也是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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